丹恒，用一种从未在丹枫脸上出现过的神情看着他。半是恐惧，半是愤怒，还有一丝厌烦。

        怎么办才好呢？他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不对，这本就是……虽然脸和气质不一样，但是——

        尸山血海不断翻着，细小的颗粒摩着刃的全。这些蛆虫一样的事物，带着死亡的气息，钻进他的口腔、耳、鼻孔，和下两个口。他简直分不清自己是一白骨还是一艳尸。虫子带着粘钻进他的，他知这是倏忽在抢夺这副躯。

        击云穿刺过刃的口，枪尖准地穿过肋骨。因为正面的冲击力过大，刃被带着向后倒去。他被击云稳稳地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支离剑已经刺破了丹恒的侧腹，二人的鲜血交在一起。

        最后拿击云戳了戳，看见刃死透了，丹恒才了力气。他一下子跌在刃的尸上，坐在刃的腹。

        药师大人从宇宙间寻找出各种碎片、赐予你丰饶的神迹，你怎么就是不领情呢？

        怪物。

        这些肮脏的虫子，都是你自己的血肉哦？

        为什么拒绝我呢，应星？我们本就是一同心的存在呀。

        直到几天后景元给他带了科普书，他才知自己的是春梦，梦遗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为了磋磨他，倏忽恶毒地让他在恶心中感到快乐。

白白的肉交缠在一块儿的画面可怕极了，这对他来说说货真价实的噩梦。自己下的变异更是可怕，这是第一次梦中的内容影响到他现实的肉，更因为位特殊，他感到一种羞耻。

        “击云不是你的”，轻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刃就感到一阵晕目眩。在神反应过来前，肉更早地出了反应。

        丹恒看着下被击云贯穿的人，心想，我们原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他挥动刀锋的样子，非常美丽，能看得出是仙舟联盟的风格。难他也是悲联盟放逐之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但是他偏要刀剑相向。

        “唔嗯唔嗯……”刃吐泡泡似地从咙里出几声，倏忽立刻加大剂量。更多的肉虫爬进刃的嘴，他的嘴被撑开到一个和美观毫无关系的地步，下颌几乎被掰断。以阴为单位来算，是可以吃下三还有空余的份量。看他失神的浪表情，该不会是吃一口鸡把就绝了吧。

        血肉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一下下地往深蠕动。刃的口、、后，都被钻得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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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有一海草一样幽暗茂盛的长发，只是在血污的浸透中显得令人作呕。

        太渺小了，丹恒感到一种无力感。他复活之后，又会来杀我吧。这种追逐何时是个呢？

        丹恒血不止，但是刃已经有了恢复的迹象。

        刃已经忘了最初全起鸡疙瘩的感觉了，不如说，如果不是龙心，他的意识早就在痛苦的折磨中溃烂腐败了。现在带着满臭、血臭，他也不会泪了。这也是倏忽无可奈何的一点，为了愤，祂只能变本加厉地折磨刃。

        丹恒想把刃抱起来，却因为男人的尸过于沉重而失败。

        你有什么资格厌倦我？如果不是你——

        刃的意识暂时被倏忽压制，他的神遁入虚空，除了肉像蛆虫一样抽搐扭动的声音，他什么也听不见。倏忽，药师投下的巨大阴影笼罩了他。

        ……

        起初还试图挣扎，但只是越陷越深。内的、膀胱，都被侵占腐蚀。肉块借助星神的力量肆无忌惮地侵犯着刃的内外。想要，但是口被挤进来的虫肉堵住。肉虫毫无章法地蠕动着，把撑到极限，刃从这种待中品味出了扭曲的快感。虫子爬进膀胱，在这里筑巢。虫子越来越多地剧集在膀胱内，沉甸甸的，把刃的腹撑起一个淫邪的弧度。

        还没死透吗？

        现在谁还分得清你和虫子的区别呢？连过去的伙伴都觉得你是可怜的公狗了……被自己的尸骸碎屑干的滋味如何呀？

        “反正也没区别，丹枫和景元说不定也会在你上撒呢。你说，他们会不会夸你屁又紧又大呢？不过这些都是药师大人所赐啦，你以前可是个菜鸟呢。”

        从口腔鱼贯而入的虫，和从后突破的虫在刃的内的某一个点相遇了。它们连成一个环，把刃串在上面。然后，向四周膨出。连这种大胀的手都能吃下，刃的已经达到了应星不能及的层面。

        “工造司的人没有看错，你确实有成为一个好婊子的潜力。”

        “你说，如果你当初不工匠，只在厕所一个便，会不会就不落得如此下场了？”

        不仅是被虫子填满，连破损的地方，都会被这些虫子一样的血肉泥修复，最终为一，成为丑陋肮脏的巢，不死不灭，一直纠缠到地狱的尽。

        像怪物一样。

        ＊

        刃的脑壳鲜血淋漓，一张俊脸脏得看不清。野兽一样的眼睛也紧闭了，不再用那种杀气腾腾的目光看着丹恒。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稍微安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