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的。”景元说,他确实是工作不饱和所以有时间嚼。但他也不是完全的听途说,有几次他是真的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丹枫的车在可疑地颤抖。
“是的。”
“没找到。”景元眼神黯淡,但是丹恒觉得那不代表不开心。景元内心也不觉得丹枫死了。他只是逃走了,至于逃到了哪里,没人知。
景元左右看了看,低声说:“被怀疑是自尽了。”
“他从来也不找我。”丹恒说。不然前传奇银行家兼投资人的亲弟弟还要在酒吧里打这个最低时薪的工吗?
“小心别踩到玻璃。”丹恒警告。
她摆手晃起小钟,刃的眼睛随着挂表一起左右摇晃,不一会儿果然安静了。丹恒看着她,感觉很神奇。他们的客知理自己评级的专业人士是这样的吗?
“嗯,您的意思我理解了,我一会给您回电。”卡芙卡一边挂了电话、一边哒哒哒地走到景元那边,“阿刃在这里呢?”
“‘你’确实不爱听别人的劝,”景元叹了口气,“我当时也叫‘你’别这样。影响很不好。”景元说的跟确有其事一样,连丹恒也倾向于认为是真的了
没过多久,一个踩着高跟鞋的都市丽人优雅地过来了。和另外两个人一样,她穿着一剪裁良好的套装,发型梳得很致、鼻梁上架着一副克罗心眼镜,刚进门的时候还在接电话。
某种程度上职场就是这样,是除了自己都是敌人的地方,好危险啊。这时外面下起雨来,沙沙的雨声压过了吧里的音乐。
销,救救我们。
“个人爱好,我是阿刃同事,我们过来出差的,债券公司想要我们过来看看实际经营情况。”卡芙卡解释,“阿刃算是我的助手。”
“尸呢?”
“我听过一些传言,”景元的声音又低沉下去,虽然他喝酒上脸但是思维还很清晰,“我们这一行需要刺激集中神、有些人喜欢自助。但是丹枫他一般车震,或者在公司厕所里。”
丹恒心中一阵淡淡的难过。他因为心理疾病丧失了很多过去的记忆,但是他知“丹枫”是他的哥哥。据他的记忆,他和丹枫两人从小分居大西洋两岸(但他至今都没有学会本地的口音)。他从来没见过丹枫。并且他从0*年之后开始在某家医院接受治疗,他渐渐重拾起过去的回忆,而“刃”莫名其妙地令他感到十分熟悉。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似的。
卡芙卡看了刃一眼,她可是昨天才洗的、今天早上还格外认真地化了妆。刃虽然神不稳定但是格惊人地好,淋一下雨也无妨。
“合伙人。”景元干脆地说,丹恒从他的眼色里发觉出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神状态没关系吗?”景元和卡芙卡一起把刃放到另一把椅子上,问。
“他(刃)是丹枫的什么人?”丹恒问。
“您是眠师吗?”他拿抹布吧台上的酒,问。
“你是他的朋友?”卡芙卡问。
“他没联系你?”
“去药剂师店也行。”
“他怎么样了?”丹恒聚会神。
“他没有这边的医保,而且――他一会儿就好了。”
“谈的时候他个面就好了。他是亚裔,这样会显得我们团队更多元化(diversity)、更专业。大家对亚裔的数统能力总是很有信心。”卡芙卡拉过男人,虽然刃比她个子大不少,但是她单手就拉住了他。
“和…刃?”丹恒惊讶。天降男嫂子太刺激了。
女人从自己的狗牙包里摸出一个挂着金链子的小怀表:“阿刃,听我说…”
“这雨不大不用打伞。”景元说。
“不是…”丹恒畏缩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越界了,但是他作为一个人起码的常识和良知不允许他什么也不。而且他真的从刃上感到一异常熟悉的感觉。
“嗯…我其实不太清楚,但是我在FBI有一些朋友、他们透了一些。”
“真的?”
“你这是刻板印象。”丹恒怕她一个人抓不住这么大一个刃,“我觉得你们还是得送他去医院。”
卡芙卡带着伞和刃走了,景元原本也准备走,被丹恒拉住:“我哥后来呢?”
“呵呵。他以前是数据分析助手,只是后来傻了,”卡芙卡笑了笑,“总之谢谢你照顾阿刃了。”卡芙卡绝口不提前公司茶水间里传的、关于刃如何以上位的传闻,当然他本人并不知情。这些人真是工作不饱和,还有时间谈这些。
“难以置信…”丹恒心说难怪呢刃看他的眼神里不全是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你们用我的伞吧。”丹恒说。
“你们带伞了吗?”卡芙卡问。
在这物横的社会连兄弟亲情都显得如此淡薄,比起问自己亲哥的生死、他感觉自己对刃的兴趣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