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看着吧台上的镭she1菜单陷入沉思,各种新奇的文字组合使她感到陌生,时代变了。
“你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辛勒把嘴凑到她一杯粉蓝渐变饮品的xiguan边缘喝下一大口,然后发出一声畅快的喟叹。时间太早,服务生还在拖地,清淡的电子乐背景音中罗睺几乎能听到气泡在辛勒的脑袋里蹿升、爆炸。忽然有点羡慕她,来的路上辛勒在掉眼泪,哽咽着说罗睺我舍不得你,你走了我怎么办呀。后来喝到漂亮的饮料,一颗心一下子就重新浮出水面。
“大不了我也不干了呗,你去哪我就去哪。”辛勒麦色的脸庞泛起红晕,那时恰好有客人推门,她xiong口的狗牌一闪,把最后一点夕阳晃在了菜单上。
就喝这个了,罗睺朝酒保指了指那一行余温尚存的字。
“Pianowoman吗?抱歉,小姐,我们的桂花糖浆用光了,或许...来杯pianoman怎么样?”酒保偏分的紫色刘海既复古又超前,那让罗睺想起小时候在辛迪加打零工送货的时候常遇到的一位倒卖影碟的老板。
“好奇怪的名字。”辛勒顺便挑了她的下一份饮品:“黄油啤酒大杯,谢谢。”
酒保很热情:“两个名字都有故事,一杯告别往事,一杯纪念友人。”
酒jing1和yeti在不锈钢酒壶翻腾的声音使久违的生活化场景越发不真实起来,辛勒在讲搬离宿舍之后十二区和十四区哪里的租金会更便宜。吧台的左手边有陌生人靠近,罗睺在依靠直觉判断没有危险,随后鎏金名片被压在了玻璃酒杯剔透的杯底。飘进耳朵里的话像是某bu电影第一幕的台词:“幻影娱乐正在招聘模特,您的条件很合适,有没有兴趣参加试镜?”
辛勒兴高采烈地说,姐姐,新工作哎!
酒吧的灯亮起来,刺目的眩光中罗睺仿佛看到自己在过另一种生活,上班,下班,辱骂老板,还贷款,川liu不息的zuo饭和吃饭,失业,搬家,恋爱。她有些分不清这样的她,和那个在没有灯也没有星星的巷子里摸黑撞开很多东西、拖着伤痕往前跑的自己,哪个才更像电影里的人。混沌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早已忘记出chu1的名言:离开FAC,才能长命百岁。
”喂,辛勒,“罗睺总是不回应辛勒,她为此感到抱歉,但她实在已经忘记除了针锋相对或反chun相讥,人们该怎样开展带有温度的交谈。视线所及是辛勒漂亮的小雀斑,雀斑总是象征着一种对生活朴素的希望,罗睺说:“你要是先死了,我会去坟tou给你烧纸的。”
“怎么咒我死呢,你喝多了吧,什么垃圾酒量啊......”辛勒推了一把罗睺,结果反而自己倒在了罗睺肩tou。嘴chun贴在耳廓,零距离,她听到罗睺的声音,她的音色很nong1郁,能醒酒:
“换我也一样。“
罗睺丢下辛勒,去追刚刚留下名片的星探,她想这是她们最后一次在墓地以外的地方见面了。
追踪一个普通人对罗睺来说易如反掌,哪怕喝了酒。酒吧出门往西走第三条街,免门票的大众舞池人挤人,随机tong死几个挡了dao的,老板都得等散场了才能找着空隙去收那些踩扁了面目全非的尸ti。随着震天响的节奏音乐上下翻飞的无数颗tou颅是ju象化的热锅里的蚂蚁,罗睺绕着池子绕了小半圈,一伸手jing1准地拉出了刚才那个星探,一shen藏不住的土腥味。罗睺提着他的衣领、强行使他保持只有脚尖着地的直立姿态
“认识我吗?“她偏了偏tou,躲过钢guan上的舞者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