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妞放下脚,半是埋怨地瞪了你一眼:“诶呀,你怎么才注意到?我抖得脚都快抽了。”
女人将嘴里果肉咽下后才像是不经意地开口:“怎么,想换个份玩儿啊?”
你顿时感觉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苔泛苦,你忍不住跟她大肆倾吐:虽然李泽言的猜测有理有据,甚至还搞出一张鉴定报告来,但商圈的潜规则不要更明目张胆,举办这种宴会的目的不就是让与会者爽吗?——别是吃得爽喝得爽还是玩得爽或者是怎么爽…你难会不懂?!
你又纳闷,问她这不是多此一举么,上的也留着不是更能让他心疼?野妞翻了个白眼:“你一直没找着真爱还真是有原因的,交不起情商税吧。心疼多了就木了,而且看他心疼我不心疼啊?”她随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刘海“再说了,老娘养这么漂亮一双大长当然是用来当尺子量他腰围了,满是疤像什么话,不上我家帅狗。”
你痛苦捂脸:“…别撒狗粮了好吗,有没有人。李泽言要能开开窍,别说脚链了,项圈我都高高兴兴地。”
她的明和暗贱向来都很难躲。
你啜了口咖啡继续叨叨:李泽言是坐怀不乱,但总保不齐有人动歪心思啊——就比如这次,难得有傻子敢将主意同时打到你和李泽言上的,如果是早几个月发生这种事,你可能在李泽言之前就直接动手铲除后患,可碰巧的是因为发生出轨的事…你脑一热,就顺势而为了……
翘着的野妞又开始抖起脚来。
真他妈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你:……
在你说话的时候,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自从野妞翘了开始,叮叮当当的细小铃声就没停过。深麦色肌肤衬着那圈金链闪眼得不行,你气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别——晃——了——”
比如她早先其实上也有无数狰狞疤痕,但自打她探听到她家‘狗’的消息后,麻溜就去了手术把腰以下的疤都给去了。
“反正就全都是李泽言的错!他那个报告是什么东西啊,被下药的酒我早就让安娜换了,他上哪儿整的有药的酒了我就不明白。而且我这事儿的时候本就没带故意藏着掖着的,他稍微查查问问就能知真相,你说他这么明一个狗男人,怎么就净知逃避现实呢?……啊!那个跟他说什么祝他夜晚愉快的那个蠢也是,多什么嘴,还觉得自己的不够明显吗?”
你对她的表现毫不知情,放下手后看见野妞正在优哉游哉地叉火龙果吃。
虽然你阅历确实比不上圈中的大佬、也比不上李泽言,但怎么着也不像会让自己吃大亏的人吧?!
忙着吃吃喝喝的野妞嘴停了半秒,抬起来出一个深以为然的表情,颇为赞同地点。
吨吨吨灌下杯中剩余的咖啡,你正准备吃口甜点时却发现桌上的糕点心已经被野妞扫得差不多了,只好又揿电铃招呼人添水端水果。
她盯了你半秒,若有所思。
“啧,这下好了吧。毁了老娘的安排不说,把自己也给断送了,还妄想坐办公室呢?外边风日晒摆地摊去了吧!”
当时你还算年轻没有心机,得知了这事,傻了吧唧地问她为什么不干脆把全的疤都去掉,野妞的原句是这样的:“要不是想留着让他见一次心疼一次,这丑了吧唧的疤我一条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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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狗不是白说的,这野妞简直就是个秀恩爱狂魔,无论什么时候,聊什么话题,她总能扯到她俩甜蜜的日常。
再说了,在你让李泽言通知安娜来接你,再到上床啪啪啪的那么长时间里,李泽言就没怀疑为什么到一大早安娜都没来吗?他别是个傻子!
果不其然,她哼笑一声,微微仰,一开口就是郁的恋爱酸臭味扑面而来,就差没把大写加的‘炫耀’二字贴脸上:“美其名曰是礼物,其实呢?这玩意儿走一步一响,落他那双狗耳朵里,就跟个定位没差。”
叮铃铃铃铃……
你说这话时野妞正要端茶,一失神,手指着杯耳向一旁。
你恨恨骂了李泽言一声蠢。
瞬间回忆起无数往事,你本能觉得不妙。
讲到这里,声音因着心虚而小了些,但转瞬你又起腰来理直气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乌龙…那当然是要怪李泽言呀!要不是主办方看出来李泽言对你有意思,这种事情会发生吗?!那当然不会啊!而且在那天晚上,李泽言完全可以在进屋看到你之后就出去,或者叫他助理帮你送套衣服再帮你叫辆车,又或者拒绝你就好了啊,就不用在屋里滞留,更不用多此无数举地在之前问你醉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