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都是一旦拜入剑圣门下,无论此生有何建树都少不了剑圣弟子这一品评,想要超越他老人家,昭彰已名,就要出一番能撼动天地的大事来。
“二百两黄金能劳动剑圣弟子跑到长安城来?”吴磊反问。
赵乾景缩回了椅子上,脸上的神情变得
他说:“有人花二百两黄金买安北大将军的命,这么大一笔买卖你说我接不接?”
整理好文书后吴磊顺势倚在了桌案旁,将手臂抱在了前垂眸:“我这个位子哪一天不得罪人。”
只是爱淌朝廷这趟浑水的江湖人不多,堂而皇之的雇佣杀/手又太过显眼,于是就将注意打在了赵乾景上。
长安城中云波诡谲,一步踏入就会从云间落入深渊,因此江湖人唯恐避之不及,鲜少有人踏足这方土地。而负剑圣传人之名的赵乾景却剑走偏锋,这长安城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引他时不时在京都出入。
当然哪有比辅佐君主更成名扬威的好机会,吴磊怀疑太子动手不无理由,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漫不经心的猜疑会吓到赵乾景。事后想来也的确是自己过于鲁莽,哪怕这五年间他时常与赵乾景说些朝堂事,可赵乾景到底是江湖中人,无论如何也想不了这么多。
吴磊点了点了表示肯定,又抛出一个疑问说:“为什么不是太子?”
北凉朝堂人尽皆知,当今天子偏信王,早已生了更换储君之心,而吴磊却一心一意辅佐太子,对信王一党的几次示好都断然拒绝,早就被其视作眼中钉。
气,五年吴磊和他于小春城相识。
连同赵乾景在内剑圣统共收了五名弟子,除了老二另辟蹊径,学成出师后重立宗门外,大多行事低调,近几年只有赵乾景在江湖上游历,对方找上他也不足为奇。
“小景你别生气,我也是猜测,太子现在没有杀我的理由,但不能保证他日后会不会对我动手。”
师承名门又惊才绝艳的年轻人本就是大家争相挑战的对象,赵乾景又喜着红衣自然颇为瞩目,每每于长安周边出没时总会收到同辈人的挑战,他的剑也在这些人的锻造越发炼,如今已跻一高手行列。
赵乾景听了“剑圣弟子”这个称呼不满的撇了撇嘴,见挑逗不成只能切回正题:“你又得罪谁了?”
被疼痛牵扯的神经让赵乾景的脑分外清醒,听到吴磊的解释后,赵乾景转急为怒,一把推开了吴磊,不由音量提高:“吴磊!你有意思吗!”
成事的机会鲜少会出现在江湖,那么就只能是朝堂。
吴磊没想到赵乾景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显然是被自己的一番话吓得不轻,扑向自己的时候被桌角磕了一下,疼的直凉气却还是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抛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这不一样!”赵乾景难的严肃,语速也加快了不少,“我查过了,但这人的底细一点也查不出来,我觉得不是皇帝就是信王,少说也要是个和你地位相当的大人物。”
红衣不妖,在赵乾景上反倒衬得他肤白皙,才老实了一会又忍不住想要翘,在看到吴磊毫无压迫的眼神后又乖乖放了下来,一手托着下颌仔细观察起正码着桌上文书的吴磊来。
吴磊比他年长八岁,以平辈相交赵乾景也应该称呼他的表字,但他习惯于喊吴磊的本名,吴磊也并不介意。
与那些出世家的军候不同,吴磊是靠军功累进的武将,武功在北凉朝堂上数一数二,不是谁都能让他轻易束手就范。江湖浩大能人辈出,吴磊能在北凉武将中的魁首却不一定能敌得过江湖剑客,于是对家才打了雇佣江湖人行刺的主意。
“太子要害你?!”赵乾景被他的话下了一,忙从椅子上了下来,脸上失了血色。
“你别急别急,我开玩笑的。”吴磊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