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起来,他说:“吴磊我恨死你了,我接到消息就日夜兼程的往京都赶,好不容易赶在落锁前进了城,结果到府里你人不在,我在这黑灯瞎火的躲了半晚上,连口水都没喝……”
一向鲜衣怒洒脱自如的剑客甚少陷入困苦之中,也极少出这样的神色,吴磊见状上前把人抱住,了他的后脑安抚:“对不起小景,是我错了,别恨我好不好。”
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看见赵乾景密的眼睫,贴近的逐渐热了起来,吴磊弯下腰在他的额上落下了一个的吻。
外人面前肃寒若雪的大将军也是有一番柔的。
最终赵乾景如愿喝上了吴磊亲手泡的茶,听吴磊讲述起朝堂尔虞我诈的那些琐事。
当今天子早就生了改立太子的心,只是储君异位是件大事,并不是一张圣旨就可以决策。单是这五年来就曾两度被搁置在朝堂上商议,两派争论打的火热之时,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真的爱闲事,一次泰山异象,一次甘宁地动,生生保住了东岌岌可危的储君之位。
两番险些被废,太子也变得谨小慎微起来,极力拉拢了吴磊在其麾下效力,又用家国大义笼络了一些忠臣良将在旁,勉强对信王两相对峙。
至于吴磊为什么会选择在太子麾下效力,朝堂上一直非议良多,知晓内情的赵乾景每每听了这些话都只是摇摇,不他言。
吴磊不是为了功名利禄,也不是提前效忠新君,他力保太子只是为了一个旧约。
可事到如今,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早已不信任他,而信王早已视他为强敌,龙争虎斗之下谁能确保自己能全而退?
躺在床上的赵乾景如是想着,他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一时间出了神,直到吴磊坐在了床边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吴磊沐浴后直接换上了睡衣,束起的发披散在后全然没了大将军的威严。
床足够大,但赵乾景还是往里靠了靠,给吴磊腾出了足够大的地方。吴磊上床后没有即可躺下,侧看着换下红衣的赵乾景,新裁的睡衣吴磊估量错了尺寸,在赵乾景上有些松垮领口敞的有些大。
赵乾景被这毫不避讳的目光盯的片刻,忙裹紧了口的衣衫,小声:“你干嘛。”
这话落入吴磊耳中多了点撒的意味,他伸手摸上了赵乾景的腰,常年习武的年轻人腰腹间没有一点多余的肉,隔着衣衫甚是可以碰到他坚实力的肌肉。
他挑逗:“害羞了不让看?”
见赵乾景偏过去不肯再看他,吴磊安抚:“等年末缴了差事,安排完府中人我就解甲归田,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