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浸入浴桶中赵乾景才从昏沉中转醒,他捧水洗了把脸,重新对焦的双眼迅速捕捉到了吴磊的影。
心上人面薄,再多说怕是要翻脸了,吴磊只能捞起早已落到床下的衣裳,麻利的去烧水了。
吴磊的存在感太强了,两人紧贴在一,他几乎能感受到吴磊呼的起伏,这时他也发觉自己后那仍充盈着。
吴磊这回说到到,当真的卸了大半职
“起来了。”喑哑的声音中带着未消散的情,尾音少了少年人平日里的张扬狷狂,多了几分旖旎绵长。
事实证明赵乾景赌对了,又或者说吴磊也是压上了自己全的筹码,在这场博弈中两人皆将真情交付,早已谁也离不开谁了。
昨夜的柴火尚未燃尽,吴磊重新引了火种,又往里添了几新柴。手握权柄的大将军原本无需劳动己,昨夜两人温存后沐浴的热水就是亲卫备下的,再回想起昨夜云雨正盛时讲的“再喊大声些把守夜的人招来”,此时若再喊人来赵乾景怕是又要和自己闹一场别扭。
他不假思索:“几时了?不去上衙?”
赵乾景从里到外都透了,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后知后觉意识到疲,数秒过后才清晰起来。
这场沐浴持续的时间有些漫长,“啪啪”的拍打声混杂在水声中,还有压抑在咙间不肯轻易脱口的哀。两人汗如雨下,只是在水雾弥漫的浴室中无所察觉。
备好汤浴后,吴磊回到了房中,帐中不见了声响撩开帷幔一看果然又睡了过去。吴磊轻笑了下,手臂穿过膝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在离开床面时赵乾景十分自然的环上了吴磊的肩背,却没有要转醒的意思。
最终赵乾景被吴磊抱了出来,拿布替他着发,又任劳任怨的伺候着他换上了衣衫,这一来二去就到了晌午,当真没有半分要去上衙的意思。用过午膳后,两人又到了一,这次没有胡闹,同枕而眠补上了昨夜的睡眠。
也不怪赵乾景不信,吴磊在这方面的信用确实很低,他是个爱兵如子的将军,在中枢一日便要呕心沥血,以至先前的诸多许诺皆因朝堂公务未得兑现。真要是忙起来,两人时常连个喝酒闲谈的时间都没有,因而赵乾景虽频繁出入将军府却甚少长时间逗留。
吴磊自知亏欠了他,是他说要相伴一生逍遥江湖,只是世事无常,他们终究没有逃过命运的拨弄。
眼前人是他一生挚爱,任他再如何铁石心,也无法只将一句轻飘飘的“抱歉”说出口。
糙的掌心尽可能轻柔的捧起了爱人的两颊,他俯下去,轻啄起齿间的温热。
极致的欢愉给人以享受,他们皆乐在其中。
大自然有所感觉,赵乾景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吴磊盯着红帐色看了一会,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赵乾景的目光后又没敢出声。
“你在这我哪舍得走。”
脱离的那一刻,松泛红的口来不及收回,内里的白浊失去了阻隔顺着动作了出来,让本就备受搓的床单变得更糟糕了起来。
赵乾景听了这话,不高兴的转过去:“骗子,我才不要听你的鬼话。”
赵乾景心思通透,但他却不愿耗费心力去猜吴磊的心思,既然自己选择了他自当交出百分百的信任。若剑圣在此必然会提点他几句“用剑之人,除了手中之剑皆不可信”之类的话,但赵乾景不是剑圣,他没有师父长岁经年的阅历,没有位高者的谋算与考量。他想赌自己的眼光不差,赌吴磊对自己同样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