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也不再在朝堂上争执激言,能不去的场合一律辞绝,安安心心关起门过起了日子。又过了些时日他对外自称抱恙,又在皇帝面前卖了一顿惨,说自己沉疴难消准备告老还乡。年轻有为的大将军要致仕辞官,皇帝自然不许,便稍加宽容让他在京修养,免了其公务上朝,官职俸禄照旧。
许诺既成,赵乾景也没有理由不给面子,他当真长留在了长安 ,安居于将军府中。两人同进同出,闲逛长安近郊秋景清风,也在秋月姣好时登楼饮宴,好不快活自在。
府中人得了吴磊的吩咐,自是不敢对赵乾景有一分一毫的怠慢,甚至比对吴磊这个正主子还礼重。旁人只知他是贵客,亲卫却知两人的关系,内院之中行为少不了亲近,自然无法避开守夜的亲卫。有时候吴磊还会攥着赵乾景的窄腰,故意说几句让他再叫大声点让外面人都听见之类的荤话,赵乾景面薄,每到这时都难已自抑。
转眼又至深秋时节,长安时节变化无端天气骤然寒凉,好在赵乾景一年四季的衣物都有留在将军府,打开衣柜离层翻找出来件去年的旧衣,上之后才发觉腰间原本放量多出的半寸变得贴,对着铜镜自观其影,原本瘦削的脸庞有了些许肉感,后知后觉到自己被吴磊喂胖了。
少年郎爱美,赵乾景如临大敌一般对着镜子转了好几圈,转找上吴磊控诉起他的种种“罪行”来。
穿素衣常服的吴磊周温,放下书页端详着站在斜入屋中的阳光下的赵乾景,不由得勾起笑意,此时吴磊的目光是独有的深情,无需开口已然让赵乾景深陷其中。
“都怪你!我胖了。”
吴磊起在他的腰侧比量了一下,不打腹稿:“哪有,刚刚好。”
“衣服都小了!”赵乾景揪起衣角,愤愤。
“那可能是洗缩水了。”
这话一出赵乾景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十几俩一匹的料子洗的缩水,要是让织造局听见怕是要只喊冤枉。
于是强加狡辩的安北大将军被拉到院中成了陪练,两人武功不相上下,切磋过招恰是棋逢对手,起先还是一本正经,没过多久就撩动说起了情话,最后横秋剑一丢,被拦腰抱进了屋里。
北地的寒风一,来风雪寒霜、草木零落,亦来边角号声战火狼烟,边北战事吃紧,眼见就要城破失关。
将军府书房的灯火燃起又熄灭,吴磊对着不见皓月的夜空,燃尽了手上的书页。转回屋看到睡熟的赵乾景,一时间难决断。
朝堂上吵得火热,主和派已然磋商起和亲修好之事,久不见人影的吴磊忽而出现了早朝纸上,言语铿锵如故。
等到吴磊领了圣旨虎符回府点兵,赵乾景恰拎了梨花白回来,踏入府内只见满院草木零落盔甲肃杀,隔着人群与兵甲对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