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利眼上蒙着黑色丝绸,被爱德华搂着腰一步步走来。形销骨立的斯拉夫人还穿着昔日笔的军装和厚重的大衣,脚上踩着崭新的靴子,可衣服下却空的吊着,腰上的带已经系上了最里一格。
米哈伊尔忽地想起儿时和伊戈尔吵架,对方不输赢都要去找苏联人倾诉。可自己从来倔强,再难受也只是躲起来哭;但每次阿纳托利都会找到他,抱着他去买冰淇淋,他就缩在苏联人坚实的臂膀和温的膛里,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可一切都是会变的。
被爱德华带进房间时,阿纳托利只听见轻缓的古典乐,眼也被蒙住目不能视,但他仍能感受到几束停留在上的炽热目光。这不是爱德华第一次玩这种奇怪的把戏,但不知为何,此刻阿纳托利感到难言的不安与焦躁,他甚至萌生了转逃离的想法。
也许是察觉到怀中人的异动,爱德华侧过脸嘴过阿纳托利的耳垂:“你害怕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这姿势暧昧至极,可惜阿纳托利看不见,反而也转过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你真的很无聊。”他回到。
爱德华没再逗弄他,嘴角高高扬起。阿纳托利越是伶牙俐齿,他就越期待摘下缎带后斯拉夫人脸上的表情,那一定会很有趣。
“爱德华疯了...”见到阿纳托利的那刻克洛普低声呢喃。对面的英国人放下酒杯,同样压低声音絮语:“你才发现?他早就是个疯子了。”
克洛普紧闭双,目光下意识看向房间另一端的中国人,李轩辞清俊端正的脸上像糊了张面,情绪全都包裹在肉下一点也没出来。如果中国人的表情是装出来的,那历届的金棕榈奖都应该颁给他。
爱德华将阿纳托利带到中间的沙发前便收回了手,自己肆意地坐在沙发上瞧着站在面前不知所措的阿纳托利。
没了自己的指引,那双“盲目”让阿纳托利变得像去爪牙的野兽,昔日在纳粹手下的痛苦经历反复于他的脑中重演,使阿纳托利看起来躁动而可怜。
这一幕让如坐针毡的德国人再也看不下去,他正起却被侧的李轩辞用力按了回去。埃里希转怒视着东方人,李轩辞毫无反应,仍是静静地望着爱德华,可手上的力气却有千斤重。
似是终于无法忍受一片漆黑中的寂静,伫立片刻后阿纳托利轻声呼唤了美国人的名字。
“爱德华....”
美国人没回答,而是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当被阿纳托利依赖地反握时,爱德华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感觉就像吞下一大块甜蜜的糖果,从尖一直甜到咙里,甜到剩下郁的苦涩。
我被阿纳托里需要着,他离不开我,爱德华得意的想。
随后他把阿纳托利拽到了上,苏联人丰腴的紧贴着他结实的大,爱德华壮的手臂箍着阿纳托利的腰肢,毫不在意昂贵的西装面料得皱巴巴的。
“我在呢.....”爱德华轻柔地朝着苏联人泛红的耳朵吐气。阿纳托利顿时僵在了那,绸缎下的眼又羞又怒,可美国人声音响起的那刻,心房隐蔽角落里冒出的还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