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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伊戈尔还有阿芙罗拉的眼睛都很漂亮不是吗?像宝石一样。”爱德华轻抚着阿纳托利的颈项:“你说我让他们一人挖一只给我怎么样?”。
“你到底想什么!”提及家人阿纳托利彻底忍不住了,手上松开衣物直接勒住了爱德华的肉。
“吻我。”爱德华冷声:“别让我再说第三遍,阿纳托利。”
短暂的默然后手臂上的疼痛消失了,湛蓝眼眸中苏联人的脸越来越清晰,柔似云朵的感从爱德华的上传来――一个来自阿纳托利主动的蜻蜓点水般的吻。
在苏联人的离开之际,爱德华原本摸着苏联人颈侧的手掌用力扣住了他的,将两人间的间隙彻底封死。美国人的力气大得仿佛要把阿纳托利碎在怀中,尖一遍遍扫过阿纳托利紧闭的。当他的手掐过阿纳托利感的腰侧,对方的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爱德华抓住机会撬开了花般的,热的如灵蛇钻入了阿纳托利的口中。
干邑酒与烟草味在阿纳托利的嘴中呛开,他的手掌抵在美国人的膛推拒,却牵动了肩颈上的伤口,疼得他卸了力气。
这个由阿纳托利开启的吻多么甜美,爱德华扫视过在场诸人一张张神态各异的脸,目光最后停在了眼前斯拉夫人被蒙住的双眼上,黑色的绸缎下会有欢欣与沉醉吗?溢满依恋的只映着自己一人的眼眸。
嘶――,爱德华突地发出抽气声,尖锐的疼痛与铁锈味自上蔓开,缠绵的吻戛然而止。在阿纳托利鲜红双的冷笑中,美国人咽下嘴里的血,血腥味重新唤醒了他的残忍也驱散了虚假的幻想。
阿纳托利永远学不乖,永远不屑于自己的一切。
爱德华拉住了阿纳托利上的丝带,刻意高了声调,“分别了那么久,就不想见见你的孩子和旧情人?”。
“你什么意思?”阿纳托利抓住了爱德华的手,心脏像被一只手紧。他突然无比害怕光明,薄薄的丝带此时成了仅有的救命稻草。可阿纳托利本无力阻止爱德华的决定,松垮的绸缎从高的鼻梁落,金色眼眸被灯光刺得泪;一片模糊中阿纳托利瞧见了爱德华虚伪的笑脸,被无数光斑晕开,像落入虚幻而缥缈的梦境。
“看看他们呀。”爱德华微笑着,着斯拉夫人的下颚着他转。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他看到洛希亚和克诺普的冷眼相待;埃里希悲愤交织的神情;米哈伊尔躲闪的双眼和眼中复杂的感情;以及李轩辞淡然的、无动于衷的浅笑;这些熟悉的影子像一把把刀将颤抖的阿纳托利切得支零破碎。
阿纳托利痛苦地闭上眼,他多希望再睁开眼时这一切都会消失,真的只是一场梦。
可纵使阿纳托利骗得了自己,也无法抹去刚刚婊子一样主动亲吻爱德华的事实,在昔日敌人、同志和孩子的眼中,阿纳托利已经向美国人彻底屈服,自己不仅背叛了理想,还为鲜艳的红色彻底蒙上一块污秽。
阿纳托利,你令所有布尔什维克蒙羞!
“瞧瞧你,阿纳托利,多不礼貌,怎么都不和他们打个招呼。”爱德华端详着苏联人的痛苦,他能听到皿碎裂的声响正从阿纳托利的内里传来。我就要碾碎他了,爱德华愉快的想,伴随着心脏微微的刺痛。
爱德华朝乌克兰人招手:“米哈伊尔,和你父亲说说话,以后再见可不知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