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列车长广播先唤醒床铺上熟睡的丹恒的,是他提前定好的闹钟。
在星际行驶的过程中,通常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不过列车长考虑到人ti的健康问题,因此也在列车内设定了时钟,大bu分时候,餐车的三餐也基本上按照划定的时间段来提供食物。
舒适的睡眠令丹恒不习惯的rou了rou眉心,平时他清醒的很快,不太会出现醒来后坐在床上发呆的情节,只是昨日睡得太肆意,直到捕捉到另一个人的shen影,视线才集中起来。
“早,睡得好吗?”
云泽已换回了平日里穿的短褂,宽松的袖口随着青年随意挽起tou发的动作hua落至小臂,深蓝色的feng边衬得pi肤如温run的玉,上衣白色布料上用金丝绣有圆形云雷纹,华丽而低调。
tou发随意披落着总觉得难受,就只拿弹力圈随意扎起,有挽不进的短碎发逃脱了束缚,凌乱的落在脸侧和脖颈边。“抱歉啊,想着让你睡得舒服点,结果不小心用力过度了。”窗外还是一片黑暗,偶有星星点点,掠过窗外,丹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距离跃迁时间不过半小时。
“无事。”丹恒从床上下来,双脚着地后摇了摇tou表示自己的不在意,他zuo噩梦的时间久矣,那是不断追在shen后的噩梦,因此早已习惯与低睡眠质量同行。从第一次在云泽房间留宿后,似乎是被注意到了,那晚上也是第一次完全昏睡过去。后面,云泽大概zuo这事就zuo了顺手,一旦留宿便会重复这种行为。
或许是意识到丹恒不想谈及自己的过去,也不想暴lou自己的恐惧,便也不问不语,第二天在丹恒懵懵的醒来后再编出各种理由。
丹恒不反感好睡眠,只是担心时间长了会习惯于一觉醒来睡到连肌肉都松ruan下来的舒适感,谁也说不准那在shen后一刻不停追赶的噩梦何时会将自己脱离列车,居安思危,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
他迈步到云泽shen后伸手接住从黑发间hua下的发圈,用指尖掠过碎发,那些顽pi的家伙们很快变得听话,右手握住被梳理整齐的长发,套在手腕上的发圈被左手灵巧的够到那一簇tou发间,短短几个翻转,牢固舒适的低ma尾便诞生了。
云泽笑着夸奖他的好手艺,让出镜子的位置好让丹恒整理面容,比如脸上被布料压出的红痕,还有昨夜抹花的单边油彩。
“我去问问帕姆有没有为我们留下早饭。”
卧室的门在感应到人靠近时自动打开,云泽向正在ca去眼影的丹恒指了指房间内洗漱间,暗示他可以随意使用后,随手扯了件外衫披上便离开了。
其实列车组的乘员错过早餐的人不少,比如偶尔熬夜的三月七,或者常常tiao过早饭的云泽,列车长也会贴心的留下一bu分餐食,因此询问帕姆这方面不过是离开的托词。
丹恒从还带着水汽的洗漱间内走出,mao巾搭在半shirun的黑色短发上xi取水分,从toudingca到后脑,最后挂在脖颈上。清理干净的衣服被云泽离开前细心地放在床上,叠整齐的衣服上还有一小的青花瓷罐。大概昨天晚上云泽在放倒自己后又把衣服清洗了,今早上才烘干的,熟悉的衣物上还带着柔ruan剂的香气和nuan意。
打开不过二指宽大小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