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盯着他分明仍在疼得发抖的尾巴尖，终是狠下心要趁这次机会治治他爱逞强的坏病。

        这种强的话以他的口吻说出来倒像是撒，被全心依赖的感觉让你十分受用。

        “不舒服，我好难受。”他下意识乖乖回应你的问话，像是忽然又疼得有些迷糊了，蹙着眉难耐地发出一声痛哼：“呼…好疼，主人…你帮帮我。”

        余光中那条被你抚弄得小幅度扭摆的漂亮鱼尾，正依然毫无察觉地展示着自己勾人的莹色泽。

        “好吧。那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但前提是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冷冰冰地开口，仿佛正动作温柔地给对方喂水的人跟你没有丝毫关系，“我要听真话，还有，不许再瞒我。”

        你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跃跃试地捞起半条凑上来贴着你乱蹭的鱼尾，手指试探地拨弄了两下尾鳍，那人便得更急，口中溢出微弱的哼。尾音轻绵长，自带小勾子似地挠着你的心。

        你又好气又好笑，双手却疼惜地捧起那面缥缈瑰丽的尾鳍，确定了祁煜不会因此加重不适，然后俯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印下一个吻。“不怕不怕，疼痛飞走。”

调糊着补充到：“但也说不准，总之…现在这里只有你能照顾我了，所以你得陪我，不可以走。”

        都这种时候还下意识叫着你爱听的称呼讨你欢心，这鱼到底是有多怕你生气离开。当初命人送你离开的骨气呢？

        “你的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还有你的眼睛为什么会看不见了？”

        祁煜结动着咽下一口水，沉默几秒，再开口时语气带着早有预料的平静和忐忑已久即将接受审判的释然：“……你问吧。”

        摸着摸着，或许是因为手感太好，你竟然鬼使神差地起半片尾鳍，放到嘴边一口住。刚入口你便眼前一亮，因为

        听起来不怎么像是疼，倒像是痛苦中交织着望，和你以前玩他前面时出的声音有点异曲同工……

        你捕捉到祁煜语气里的不自然，半威胁地掐了一把他乎乎的脸颊肉，又忍不住多了几下，看在手感格外治愈的份上暂时揭过了这个问题。

        你托着祁煜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爱抚，忙着消化事实的大脑却像是被发了关键词，曾了解过的那些姿势和奇怪play弹幕似地在脑内疯狂刷屏。

        哪来的？你愣了一秒，这才明白祁煜怕是又一次被折磨得意识模糊，已经人鱼不分了。

        “其实，我们利莫里亚人每年还要经历一次汛期。汛期前夕双会被迫变回鱼尾，并偿还背叛大海的代价。”祁煜娓娓来的低哑嗓音透着严肃，你认真听着，没注意到他耳鳍两侧染上的绯红。

        你被叫得心一热，随后才察觉不对，连忙低下，反复确认那条漂亮鱼尾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颤得更厉害了。

        “唔…”祁煜闷哼一声，尾巴电似地弹开。你正懊恼不小心弄疼了他，却被手背上忽然传来的凉意惊得一愣――那条被你吓跑的鱼尾竟是主动蹭了回来，并试图再次和你贴贴。

        “每年都要的，熬过去就好了。至于眼睛…应该也是暂时的吧。”

        你只觉得血腾地从脖子涌上脸颊。虽然还没有过实经验，但积累的丰富理论知识却让你瞬间心领神会，彻底明白了祁煜口中糊其辞的‘汛期’到底意味着什么――你的小人鱼就要发情了。

        这…这尾巴怎么也随当事鱼一样黏人。

        你看着已经半昏迷状态连息都艰难的祁煜，确信他现在没有丝毫牺牲尾巴哄你开心的能力。那么这种无意识地靠近，或许意味着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