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世子是个对自己没什么自我认知的天乾。
这年tou天乾少得凤mao麟角,即使是明雍书院,全院加起来也没几个天乾,还个ding个都是人中龙凤。因此当花家次子居然能分化为天乾,还骑驴上学的消息传遍明雍,大家都忍不住来看看热闹。
“书院男女分居,但天乾坤泽倒是没那么严苛,毕竟天乾少得和珍稀动物差不多,抑制坤泽情汛的药如今也并不昂贵――除了天乾坤泽同xing也不能同寝之外,若是忘了准备或事发突然,不guan求助哪个先生都会得到帮助。”青隐把荔枝分了世子几颗,拍拍手凑上来:“之前除了大公主外我还没见过别的天乾,嘶――所以你们的鼻子真那么灵?这世间真有信香?”
花世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怎么知dao?”
“你不是天乾吗?”
“对啊,”花世子剥开荔枝,习以为常的回复:“我又没有坤泽,而且中庸和坤泽之间互相嬉闹就算了,若一个天乾问坤泽能不能闻一闻信香,和耍liu氓有什么区别?”
青隐摸了摸下巴:“你说的对啊,但是……”
“但是?”
荔枝的汁水顺着花世子修长的指尖淌落,啪嗒一声滴在地面。青隐的声音悠悠传来:“……但是咱们书院的坤泽其实相当多。”
天乾是珍稀动物,坤泽就是珍贵但是至少还能寻到的珍贵美玉,所以大景世家昔年也曾以聘妻坤泽为美,然而美则美矣,这也直接导致后世朝堂和世家商贾有半数以上都是坤泽。
坤泽就坤泽吧,至少坤泽能保证孩子和血脉一定是自己的――世家们对此倒是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南塘王想起往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乖徒为何无故发笑?”
宅邸之间,明媚阳光照得树影倾泻,光斑落在年轻帝王逗弄鸟雀的指尖。青袍素衣的青年从屋室内转出来,看似漫不经心地发问。
“无事,只是想到了之前刚入明雍时青隐师兄的话。”花惟把雪雀放回鸟架上,转shen时眸中han笑:“当初他问我,是否闻过坤泽信香,我答他,未曾。”
玉泽闻言,也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
“当年我服了药,找了个清净地方休息浅寐,等待情汛过去。你倒好,不仅扰人清梦,还将我推到湖中间去了。”
况且若是一中庸或是坤泽弟子也就罢了,即使以玉泽之聪颖,也没料到他本打算事后去寻的花家世子就这么抓着他情汛的尾巴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偏偏是个天乾。
shi漉漉的天乾不知dao收敛气息,即使玉泽忍了又忍,仍是没有抑制住那缕荷香逸散。
好在他刚刚泛舟而归,沾染荷香本就寻常,明雍当时也没有别的天乾,ying是教他面色如常混了过去。
“冤枉啊,先生,我也是在好久之后才知dao那竟是你的信香。”花惟赶紧喊冤:“就――当年我分化那晚连我哥的味dao都只当不知dao谁在熬荷叶粥,您就大先生不计小学生过,饶了我嘛。”
“哦?这么说来,为师竟也不是你第一次闻嗅到信香之人?”玉泽眼眸微眯,不紧不慢地说。
花惟:“……”
这事儿他哪知dao!
南塘天乾稀少,他又是不知dao哪里出了问题才变成天乾,再加上分化太早gen本没什么清楚的天乾认知,兄长保护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