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八点。”
语焉不详的邀请函,大喇喇地摆在了御剑怜侍的办公桌上。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被放进来的?脑子里划过一排嫌疑人名单之后,御剑的眉tou倒没有因为这个皱得更紧。
就在明晚吗……
自从成步堂宣言“交给我吧”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不止。倒不是御剑工作忙或者成步堂又被麻烦的委托绊住了手脚,单纯因为不能够算新手的律师本人拿不定主意。近半个月,御剑回家要应付的不只是突然加sai的案件,还有缠人的丈夫餐前饭后突如其来的“这个你可以吗,御剑?”
最后他们用一个周末的夜晚解决了问题。成步堂两耳都打上了崭新的耳dong,恢复期一过就自作主张地换上了浅蓝色烤漆的金属耳环――tou发刺刺的律师内心却是圆而钝的。御剑从后面抱住他时喜欢悄悄地chu2碰那里,感受到爱人吐息的成步堂就会自然而然地侧过tou,在颊侧留下一个亲吻。
“在纠结什么?”
成步堂面前摊着两份偏好表格,一份是御剑的,另一份是他自己的――他正在后者上努力地涂涂画画。有些项目被撤下,有些项目被调高了等级。御剑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了询问:
“你想上我吗?”
“诶?”
成步堂猛地僵住。御剑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一般人听到你那番‘交给我’的宣言,都会觉得是要换你来主动吧?”
“我不够主动吗?……不,倒不是这样。”成步堂把圆珠笔按得咔咔响,脸上liulou出真情实感的困惑,“不论是zuo攻方还是zuodom,这些都可以……”
“我之前尝试过sub。我并非……不能从其中获得快感,只是dom的位置更适合我。”御剑缓慢地措着辞,试图让自己脸bu的温度能降到不被成步堂发觉,“至于zuo承受方,其实我没有经验……不过可以试一试。”如果是你的话。
“唔……这,这个不用。”成步堂好像咬到了she2tou一样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找回了语言能力,“其实我......”
他又猛地闭嘴不言。两人都心虚地从爱人shen上移开了目光,试图藏匿一些不为人dao的小九九。通常更喜欢单刀直入的成步堂最终率先打破僵局:“御剑,下次......把dom的位置交给我,可以吗?”
他轻轻地chu2碰着御剑无意间搭在椅子旁的手,手指插入磨出薄茧的指feng间,恰到好chu1地用力圈紧。它的主人微微一颤,顺从地垂下了总是高扬的tou。细碎的亲吻从耳垂一路蔓延到眉心,轻轻抚平那儿标志xing的皱纹,最后落在浅色的嘴chun上,将短暂的尾音没入齿间。
“如你所愿。”
于是他接受了成步堂,接受了dom的邀请。邀请函上压着成步堂浅蓝烤漆的耳环,手感冰凉,信使早已穿上了赫尔墨斯的飞靴悄无声息地逃离现场。耳边时隔许久再度被重物拉扯,熟悉又陌生。环状的装饰不如尖锐的菱形宝石那般tou重脚轻,安稳地扯着他落在坚实的土地上。
在下一位访客到来之前,邀请函和信物一dao落入了公文包的夹层之间。高级pi革鞣制的内衬很好地抚平了不安的页脚,让信物再度取出时似乎保留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温热。御剑将多余的物品放置在玄关chu1,望向只有卧室隐隐亮光的、黑漆漆的家里。
他带着满腹扰动的妄想穿过黑暗。眼睛微微适应昏黄的光线之后,御剑呼xi一窒。
“真是意外,我还以为客人不会来了。”
他知dao成步堂大学修的是戏剧表演――这该死的、浮夸到毫无遮掩的男人随意地侧坐着,一条tui撑在床上,另一条踩着刚换的地毯,对着不怀好意的客人门hu大开。也许是为了角色扮演,律师终于抛弃了他不合shen的成品西装,丝质衬衫的领口几乎要开到小腹。低腰牛仔的kutou危险地挂在ting翘的tun后,因主人过于刻意的勾引被明晃晃地展示出来。
他转过tou来对着御剑笑,这心思不纯的男人这会倒装模作样了起来:“哎呀,客人――虽然您说要包下我整个夜晚,但是您还没付出相应的报酬呢。这样的话,我可没法让您得到想要的东西哦?”
“呀......别跪下,我的客人。至少现在,您还是站着更美丽一些......就是有些太僵ying了。”成步堂并起tui――虽然他压gen也没什么风光lou出,但御剑还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失望――上下打量着房间中央口干she2燥的男人,擅长虚张声势的人也会擅长看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