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咒也不过是被转移或是回收了而已。”Archer饮完一杯，又自己斟满。

        “转移是指？”郑成功紧酒杯，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直。

        “似乎是可以转移到新御主的手上。”

        “欸？似乎？”

        “是从你父亲与边的术士那里听来的，因为是灵化时不小心听到的，还请替我保密。”

        Archer顿了顿，似乎在为自己说漏嘴而苦恼，但很快释然一笑，：“坦白说，刚知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第二天发现自己换了个御主，不过‘知己知彼’总归是件好事……不提这些了，还是聊聊你吧，为何独自一人喝闷酒？”

        “我？我……蒙陛下赐姓，授招讨大将军印，恨不能捐躯以报陛下，可……”涉及到父亲与叔父二人变节，郑成功只能隐而不谈，生地转移到自己上，“可我于大明，比之地上的尘埃强不到哪里。”

        “尘埃之微，可补益山海，萤烛末光，亦能增辉日月。国姓爷又何必妄自菲薄？”Archer笑地。

        郑成功受到鼓舞，正有几分感动，听到“国姓爷”三个字，不由得摇苦笑：“您别拿我说笑了。”

        “哈哈，抱歉，但我可是真心的，‘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有你这等才智周备之将，是大明之幸。若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叫你明俨可好？”

        被这样一位神秘而又强大的英灵赞誉有加，郑成功难免羞赧。而且不知为何，“明俨”二字从Archer口中说出来，总有种别样的缱绻。

        郑成功感觉到自己的脸微微发热，但仍镇定地点：“您请便。”

        Archer端着酒杯，望向天边的弦月，喃喃，“明俨，如果你是我的御主，说不定可以……”

        “什么？”

        Archer的声音空灵缥缈，转瞬间便消散于风中，郑成功没能听清，亦或者是不敢听清。

        Archer莞尔，没有说话。

        郑成功猜不透他是何意，一时陷入沉默。

        落花似霰盘旋飞舞，其中一落于Archer的肩上，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拈住那片花，握住后惊觉此举太过失礼，正想要赔罪，却听Archer突然开口。

        “啊，差点忘记说了……”

        郑成功攥紧手中的花。

        “我的真名是周公瑾，乃孙家臣子，下次独时，你可以称我‘公瑾’。”

        庭光转，清泠飒然。

        可就在Archer说完这句话后，院中树叶窸窣声与夜蝉鸣叫声倏然消失，仿佛天地间惟余他们两人。

        05.

        召唤仪式结束后，隆武帝与诸臣皆以为郑家兄弟会召集兵，筹措军粮，不日向清军发起进攻，但未曾料想到的是，郑芝龙仍在推脱。

        郑成功曾多次谏言，恳求父亲出师以图恢复中原，却屡遭郑芝龙的怒骂。

        “你懂什么？！”

        最后一次，郑芝龙这样斥责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