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却叫住他:“你先等等。”,金发少年挠挠脸颊,继而说:“今晚去我那里住吧。”
空努力放空脑袋让自己别再想那个令人火大的家伙,散兵说的对,他是死是活都和他无关,随他去吧。空深一口气,终于让自己有了几分困意。可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梦境仍然被那张令他烦躁的脸占据。
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价值不菲的戒指,只有一段苍白无力的誓词和两个像是被绑过来的死对,原本庄重的结婚宣誓反而搞得如同一场稽的闹剧。
绝对不是他对散兵有什么感情,绝对不是。
空
纳西妲默默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么,你们现在正式结为伴侣。”
四周的空气一时间宛如凝固般,过了好一会儿,空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我愿意。”
……
空好气又好笑,突然发生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这家伙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你打算用自己修补世界树?就算会死也要去?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献神了?还是说这是你的新型赎罪方式?”
散兵随意打量了一圈这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间,他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而后抬手就要关上房门,把这里真正的主人晾在门外。
旅行者在了好一番心理斗争后才抬脚上楼,空走到人偶的房间前呼唤他的新名字,又低声询问“你醒了吗?”一阵静谧,始终无人应答。
他居然了和散兵有关的春梦……开玩笑的吧?
―――――
散兵抬起不满地盯着纳西妲:“小吉祥草王,你又在多余的事了。”
空在卫生间解决完了生理问题后,盯着窗外日光照在地上的斑驳碎影思索,已经是早上了……散兵应该已经醒了,他要不要去二楼看看那家伙呢?
空却一把扯过门板不让他关上,他被散兵这生人勿近的样子弄得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你想说什么?”
空猛的睁开眼,梦境中的一切如水在他的脑海翻涌,而更为清晰的是,他下半冰凉的黏腻感。
他再三考虑,还是决定上楼去看看散兵,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那家伙没给他一个应有的交代。
正的伴侣。”
那家伙一向死脑,认准一件事就是一撞死也义无反顾。臭脾气比驴还倔上几分……
紫发少年拉过他的手,犹如一只黏人的猫咪在他的掌心磨蹭:“我想要了,老公。”
散兵手上拉门的力还在加重:“和你没关系。”
旅行者不过是出于怜悯才迫不得已和他逢场作戏的,真好笑。人偶扬起嘴角,似是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永远象征着正义的旅行者,怎么可能会甘愿与一个恶人同合污,他的脸上纹丝不动:“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说罢散兵转就要离去。
酣梦中,散兵雪白而秀气的脸颊泛起薄红,额前的碎发杂乱无章,汗珠自脸颊一路淌到脖颈,人偶一丝不挂,在他的下大幅度息着,他的嘴气若游丝地翕动着,似是在呢喃什么。空倾下子听见人偶糊不清地吐他的名字:“空……”
“你想要家人,又为什么偏偏要找我?我可不记得我和你的关系有那么好。”
纳西妲转而看向散兵:“你呢?”,人偶低下盯着纹路复杂的地砖,他发出如若蚊虫般的细小声响:“嗯。”
空深深吐出一口气,他赶忙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这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谁让散兵让他这么心烦意乱,乃至他睡觉都不得安宁。
空打开二楼的房门,里面有一张整洁的床铺和木桌,还有能助人入眠的香炉。他朝后的少年介绍着:“这里平时没人住,但我也有在打扫,明天我再给这里多添置一些家。”
他们结婚的一天便这样仓促告终。
纳西妲却只是笑而不语,她清清嗓,声音在偌大的净善回响:“你们是否愿意与对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
当天晚上,空一旦闭上眼睛,人偶那句漠然的:“与你无关。”便会一直在脑中回。就好像回到了最初,在禅那园里、在高高的正机之神之上,面对他的屡次劝阻,散兵始终只会吐出那句话――“与你无关”。
空一时间气不打一来:“对!原本可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谁让你和我结婚的?!”他大声嚷嚷:“谁知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尘歌壶
“……与你无关。”散兵依旧用冷漠的语句回应一切质疑。他手上的力终究是战胜了旅者,“嘭!”他重重将门关上,还伴随着清晰的锁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