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紧,迅速将房门拉开,房间里的摆设依旧,却唯独不见散兵的踪影。空瞥见木桌上留有一张字条:“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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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坐在客厅里,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的烛灯,灯芯已经快要烧尽了,散兵却还没有回来。
他今天还和派蒙解释了这堆奇怪的事情,并补充说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散兵大概要和他们同居了。说完空立捂上耳朵,不然小灵锐利的尖叫声会让他脑仁发疼。
派蒙在大声喊完不知几百遍反对理由后终于疲力尽了,小灵清了清干涸的嗓,叉着腰嘀咕:“不行!等那家伙今天回来,我们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想搞什么!”
但是直到深更半夜,散兵依旧没有出现,而派蒙的眼早就支撑不住,摇摇晃晃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不会是压就没打算回来吧?”空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散兵,毕竟那家伙对这场婚姻自始至终都表现得极为冷淡。
但他不回这里,还能去哪里?空忽然想起,这家伙好像从来没有归,老实说,昨天当他提出让散兵来尘歌壶里住,他本以为凭那家伙独来独往的个一定会拒绝。可散兵却微动,犹豫了片刻后点点:“好。”
他好像确实想有个地方可去的……空的指节在桌子上一下下叩击着,就在他回忆和散兵相的细节时,一奇怪的血腥味突然涌入他的鼻腔。
哪里来的血味?空猛然抬望向气味的源,他确定就是二楼。
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猜测浮现在心,空健步如飞急忙跑到楼上,心急如焚地拉开了散兵房间的门。
只见散兵平躺在床上,鲜血在白净的床单上晕染出一片朱红,他的胳膊似乎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开了一条伤口,狰狞又可怖,而人偶只是面色如常,像个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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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一言不发为散兵端来水盆,再拿着巾拭他臂膀上一片淋漓的鲜血,直到盆里的水彻底被染红,拭工作才差不多完成。而后他又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剂,毫不留情地在人偶的伤口上大力涂抹,散兵忍不住“嘶”了一声,他皱紧眉抱怨:“你不弄本来都没什么感觉的。”
“闭嘴。”
“……”旅行者难得在他面前出这副模样,散兵嗤笑出声:“大惊小怪,这点小伤本不能把我怎么样。”
闻言空一动不动望向他:“你永远不会怕疼,是不是?”人偶懒散地靠在背垫上:“只有废物才会恐惧疼痛。”
空扯扯嘴角:“……好。”散兵莫名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空拿过绷带开始缠绕他的手臂,洁白的纱布一圈圈裹紧他的伤口,而人偶只是闭上眼促:“别这么磨磨唧唧的,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但空却并没有继续包扎他的伤口,那一圈圈的纱布转移到了他的手腕上,而且还在延长,眼见布料将他的双手一并系上,散兵略感疑惑:“这家伙在干什么?”
空看了看多余出的纱布长度,嗯,正好可以打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