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无论轻柔还是热烈的亲吻,那都只属于真正深爱彼此的人,他和散兵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夫妻……交是出于发望的需求,唯独那庄重而虔诚的吻,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否则无疑是一种亵渎。
空一进门就看见,那令他心烦意乱的人偶平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在闭着眼小憩,阳光在他上撒下一层金色的光,光线透过窗外的树枝漏到人偶的脸色,变成了轻轻摇曳的光晕。
散兵瞪他一眼:“你这家伙倒是越来越没脸没了。”
这是最后一层纸窗,是掩盖翻腾不安的浪涛的最后一层防护,一旦破了就再也无法回,他们心照不宣地认定了这一点。
他拖长了音:“怎么?我们的旅行者原来喜欢在私底下玩包养吗?”
好想欣赏这家伙被吻得丢盔弃甲的样子。
空思索了片刻,他还是摇摇拒绝了人偶:“不行,在我修补好世界树前,我都不会放你出去的。”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
“没有。”
直到走到沙发前,散兵都没醒过来,空在心中偷偷嘲笑他的死对,居然这么没有警惕心了,连他这个大活人站在一旁都察觉不到。
突如其来的一阵心慌,散兵僵地转移了话题:“那…既然巴尔泽布会帮你找原料,你是不是也该放我出去了?我这阵子待在这里无聊得要命。”
派蒙还在朝着空大喊:“今天午饭我要吃甜甜花酿鸡!食材我都准备好啦!嘿嘿,我先去厨房帮你洗菜啦!”说完她就转飞进了厨房。
他一边暗自得意,一边打量起光晕下的面孔,人偶眉舒展,或许是睡得还不错,他看起来像一只在晒太阳的慵懒猫咪。
空一手扶住沙发,他屏住呼压下的颤抖,微微俯下子,一点一点地贴近散兵的脸,面庞在视野里逐渐放大——直到他的距离散兵的只有一厘米。
空扬起嘴角:“对,其实我就是喜欢玩金屋藏这一套,谁让你偏偏遇到了我,好好受着吧。”
就知会这样,散兵如同一个了气的球,不满地抗议着:“我都快发霉了,就算是人偶也得呼一下新鲜空气吧?你把我禁在这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还有晚上被迫跟你。”
“咦?空!你回来啦!!”
“知了,要小火慢炒三小时的纯手工茶。”空接过他的话,走向厨房开始
“……你怎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怪话?”散兵居然一时间不知所措,平时空对于他自怨自艾的言论只会不理睬,今天怎么还反驳他了?
“她答应帮我找制作你和将军的原料了。”
这张脸难得不掺杂任何负面的情绪,祥和又平静,毫无防备袒在他的面前,不知为何,空的所有注意力都被散兵的嘴引住了,挪都无法挪开。
搞得像是……空对他抱有特殊的感情一样。
散兵诧异地望向他,空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我从没想过和你待在一起是不好的事情。”
会像他本人那般质地坚吗?还是出乎意料的柔细腻?
他坐起,看向站在前显得局促不安的可疑家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空扯了扯嘴角,散兵总是用这种话语挑拨他,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但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出于什么原因,除了原则上的事无法让步,现在他对于散兵总是格外纵容。
“哦。”散兵伸了个懒腰:“你不是去找巴尔泽布了吗?怎么样?”
派蒙的声音不合时宜的突然响起,空心一紧立站起,匆忙掩饰方才不老实的举动,小灵过于响亮的叫喊声让沙发上的人偶都缓缓睁开了眼。
但左右拿空也没办法,散兵起膛转而使唤他:“去给我泡茶,我想喝了,越苦越好,还有……”
散兵了把惺忪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沙哑:“小东西……吵死了。”
不知是不是空的错觉,他觉得屋子里连空气都温了些许,他抬脚将脚步放得很轻,一步一步凑近睡梦中的散兵。
“刚刚……”在散兵看不见的地方,空攥紧了衣角。
散兵噗嗤笑了一声:“朋友遍布天下就是好啊…连神都愿意帮你事,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居然天天和一个劣迹斑斑的罪人厮混在一起,连我都觉得可怜……”
空却像着了魔一样,死死地盯着散兵的,他的形致又漂亮,浅粉晶莹的让空忽然联想到了质感柔的果冻,散兵的吃起来会像是果冻吗…?藏匿于后的尖又是什么滋味呢?
尽他们上过不少次床,但他和散兵还从未接吻过,二人在爱的过程中会不约而同地避开这点——就像一个无法打破的禁忌。
好想试试。空灼热的目光像是要把人偶穿。
空在走廊上踌躇不前,真奇怪,他居然像是在畏惧直面散兵。犹豫了良久,他终于伸手推开了主房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