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一时间被他看得说不出话,只能呆愣在原地。
杨涛感到莫名其妙,明明今天到都是狱警,刚刚送他进来时也有,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
只是光凭这一行,估计是白天一直没出现的典狱长。
目送他们离开后杨涛又跟着参观了各建筑,大致摸清整个岛的布局后,晚上被领到囚室,又因为恰好是最后一号没有和同一批来的人分到一起,反而是和监狱的老人住到另一层。
“是有几个。”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大叔不是想问那些人。“叔他长什么样。”
陈俊辉沉默了很久又问:“那要是家里无亲无故呢?”
“编号前五十的人留在这里,剩下的人继续。”
现在最好瞪大那双眼睛好好看清楚。你上就会知你能来这都是别人一手计划好的。”
囚犯们隔着同样的钢窗对着新来的人投出同样好奇的目光。杨涛被盯得烦,索翻个面朝墙装睡。
他妈半夜在监狱能吓死人。杨涛平复了下情绪才准备抬脚上前跟人开口说话,但刚迈出半步就被他叫停。
没必要把他当参照物吧。杨涛仍然躺着,记忆中那些对的上年龄的狱警又被大叔口中的条件一一筛过,最终发现没有一个完全符合。
“小子,你今天有见到狱警吗。”
陈俊辉看了看周边的狱警,又对上杨涛的眼睛,余光瞥见他暗示自己旁的王刻勤。
有几个站在花田拿着弯镰的囚犯割开果,从里出白色浆,过一段时间又转为黑色被刮干净收进地上的箱子。陈俊辉睁大眼睛说不出一句话,耳边还回着狱警机械冰冷的声音。
03.
“叔,不好意思这些天太忙了没来看你。”
“我能有什么事呢。”
那刚刚故意划铁栏杆的声音起伏不定,甚至中间还存有间隔。杨涛努力回想每声音的停顿,在脑海中拼出两句常用密语。
“他们再也不能回去了。”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远去直到彻底消失,杨涛才敢出声问旁边的大叔这里的典狱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这句话晾了很久都没人接,监狱里其他人也没出声。
杨涛重新从隙看向隔的牢房,只见大叔盯着他眼睛所在的孔默默指了指自己的口,又挨着自己的嘴出“嘘”的动作。
眼睛
难不成是轮船上的?
语气柔柔的,话说得也轻,没有丝毫威慑力。那人的眼睛也亮亮的,看着自己下垂着,也不知是可怜自己还是可怜他。
“叔,我今天见到的狱警比这辈子我见的警察都多,而且刚刚有两个还押我进牢房了。”
“我一个人弄不来,我需要帮手。旁边这个人懂制药和……提纯,但是他现在中暑加晕船,所以必须先带我们找地方休息,等他清醒后我们才能去。”
二人聊得起劲,仿佛许久未见的亲人。杨涛一边侧耳听着两个人絮絮叨叨的日常,一边睁大眼睛想看清此人。
杨涛不动声色地指了指花田里稻草人,脸上硕大的两只眼睛过于突兀,陈俊辉眯起眼睛才看清那是两个电子眼。
“这里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可是他今天在暗找了半天这人都没影。所有的狱警和老囚犯他基本都搭了话,发现都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截断。来者穿着整齐的军服,同渡轮上的男人一样前着猫鹰的徽章。坐在床上的杨涛只能透过隙看见那人的衣着,但看不清脸。
“罂粟?!还有这么多,几乎半个岛都用来种!”
另一边,高塔的最高层。王滔急遽地关门并落了锁,胡乱脱掉外衣伏在水池边干呕。
(晚安)
“和你一样。”
那枚猫鹰针……
海风从指尖过,人群面前的花田仿佛跟着活动。每朵花绽开得绚丽艳冶,不只是因为嫣红到飞扬的花,还因为无上结出的蒴果。
既然他们把监狱当作秘密的制毒厂,受威胁自愿罪的囚犯劳役再合适不过。只是孤岛地理位置偏僻,需要想办法找到联络人并且提前几个月开始计划。
算了不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正当他合上眼准备睡觉时隔传来一阵苍哑的声音。
“要么来不到这里,要么……”
“怎么?敢不敢当?”
就在他感叹这人够大牌的瞬间,视野里的人倏然消失。杨涛立从床上站起来,后背冒了一冷汗,余光一瞥就看见刚刚那人隔着铁门冲着自己笑。
“叔你是不是记错了。”
(合作愉快)
又不知僵持了多久,典狱长出声向旁边的大叔告了别,侧用指腹抚过每冰冷的铁栅栏,随着不断发出的无规则闷响和军靴一并消失在杨涛的视线。
这下轮到杨涛闭口不言。
陈俊辉难以置信地看向杨涛,半晌才开口:“他们中间有人连监狱都不愿待,怎么可能选择罪加一等去毒品?”
“比你矮半,眼睛没你大,也没你白,估计和我一般黑。”
杨涛冷眼看着大分人留在花田学习采摘,又转问陈俊辉:“在船上你有没有听人说自己是替人罪入狱的。”
说起来这些人与同批前来的新囚犯竟没有多少差别,有的虽年逾不惑但看出来还能经几年磨折。杨涛倒是对此没感到意外,毕竟送到这的都是背黑锅的苦力,太老太年轻都不符合他们的标准。
没事找事。
“不是这些……是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噢,兴许比你还小。”
应该还有别的,不然那双眼睛不会那样悲哀。但杨涛实在想不到只能暂时作罢。
后前来的狱警一声促打断杨涛的话。那人与旁边的狱警耳语几句,走到陈俊辉面前冷冰冰地告诉他不用继续跟着也不用轮班,指着侧面的一栋白色建筑让他去。
强行灌进里的致幻剂效果还没褪干净,方才忍了一路的呕
“不歉么。”
整个岛上规模比预想的大,人比想象中的要少,设施也相对齐全。拖那个幼稚医生的福,王刻勤也不用生着病住这鬼地方,而且安全也有的保证。
杨涛忽然想起在渡轮上那几个军官着的针和典狱长前的不太一样,好像是……
“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他好久没来看我了。要不是他把残废的我藏到这囚室,我早就……”
典狱长前的那枚泛着和监控一样诡异的红光。
“你来了就好!你没事就好!”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