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抚弄到一生瓷的墙。他顿了顿，像下一刻就要同海沫一同消没。他与风，在同样的路上骈足而行，十多年。月低声问他：“连我所有的卑劣和不光彩？”

        风的眉眼于是都重新垂顺下来，“那最好。”他回答。

        情事之间，他过许多过分的事，但现在，他还想再过分一些。他扶着月，松的海沙在暗涌里溃逸，水也助他，风甚至只是沉一跘，两人便被吞食在白浪里，仿佛投入了另一门。

        水给五感都蒙上了一层膈，岸上瞧着汹然庞杂的骇浪，在水面下削减了，夜色在他眼前生起涌澜，像相拥着沉入羊水，重新变得安然且和蔼。风感到月在发颤，他用力地回抱他，口鼻都被海水充，因而缠得更紧，吻得更深。月沉到底，砂垫在下，像柔的矮绒摩挲背脊。月曾经沉入浴缸，光在不规则的折率中扭成了发泡的旋，仿佛一种未能企及的向往，上升着从他的视线里远去了。但此时，月闭上眼，他放任自己迎接一场海难。

        带我回去。他抓着风的衣襟，从夜里回去，从浪里回去，从凄的风和冷的雨里回去，回到爱里去。

        [剪脊]

        风的尖拨开他的虚掩着的两片嘴，蛞蝓一般，而冷的，从他的苔上入，又压住了他的，月回吻他，水声从未如此明显。他们在彼此口腔中交尽一口气，接着风直起，将月从海的蚕茧中剥出。

        两双手成为一座避风塘，在车厢狭小的胶中，风解开他的衬衣，透的布缚在他上，仿佛揭下一层。他反手拧开了风，情热比它着得更快，很快将两人上的水烘得干透了，月拂过他的后背，仿佛能摸到海盐在肉中析出，糙地，磨着指尖，发间仍有水珠坠下，仿佛室内降下一场过云的雨。月只能弓着背，风的手游遍他的全，最终停在他的后，那两手指，仿佛一个捕虾人，钩着一块腐肉，他最喜欢的饵，钓起他每一的任人摆布、每一的无法抗拒。月撑在他上，内的肉绷紧了，跨在他下腹两侧，风还在他的内按压，月却将他的手拨开了，扶住了他饱薄的，缓缓沉吞了进去。他还没有完全被打开，咽下一半时，两已发起颤来。

        风轻轻地将他鬓角的薄汗舐去，拢住他的缓缓纾解痛意，又：“太紧了，你也不好受，先出来吧。”

        月却摇了摇，他了一口气，内仿佛在充血发炎，地在这生涩的切磨中发出热辣的痛。风的阴像一锥，直插入他的腹腔里。风总是给他最好的，最好的顾念，最好的时候，最好的人。月垂下，他的肚腹依旧平整，风还没能全都抵入，他箍着风，衣似的，把风穿在里。月隔着指腹下一层平薄的肌群，仿佛摸到了他的阴，络如同爬山藤一般潜游。他咬住了后槽牙，一气坐到了最深。

        风扶着他后腰的手收紧了，月克制地低呼了一声，自觉犹如到食，咙不由得一瞬噎住。他伏在风的肩上，艰难地捱过最初的痛感，然后才着腰，括约肌舒张开来，提气吞吐着风的。风只是纵容地看着他，带着一些笑意，月的肤上尚且附着着海水和雨的冷腥感，但风掸去夏日的灰尘，他闻到了清甜的果实，那样馥郁的、轻盈的香气。月摆着下，口紧着风全的阴。如一条离水的鱼，他的是一种引诱，由他托向最妥帖的心，风适时的无动于衷，使他甚至生出因控制而致的陌生，通畅的快意，他起时钓着风的，退到饱涨的覃，再撞回，叫他逐渐分不清，这是出于自的病灶，还是趋利的本能，他模糊地想着。风叼着他的发的首轻轻磨着，然后在下一回被的时候，所有借以编码的符号，也一同坠回池沼，逃离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