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满和委屈一脑地涌上心，我眨巴眨巴眼睛，不争气的眼泪落下来。“如果不是我觉得不对劲提前回来，你是打算彻底瞒过去吗？”

        “要喝水吗？感觉你嗓子有点哑。”

        热度从莫弈的指尖传达到我的后颈，他的温因发情期而不自然地升高，习惯了低温的被染上迷醉般的酡红。

        我用手指勾住的连接绳，缓慢地把那个不知疲倦地振动着的东西扯出来。嗡鸣声逐渐清晰，大概是取出的过程中碾过了某个感点，莫弈猛地绷直，咙里溢出低哑破碎的呻。

        和安抚的话语正相反，我暴地冲撞着他，迫使他紧紧抓着我依靠我，就像用缆绳绑在码才不至于被风浪卷走的船只。我是在生气，但确实不是因为他不接我的电话――我只是觉得窝。我的omega已经难受到这种程度、要把自己埋在我的衣服堆里才能熬过漫长的下午，而如果我没有提前请假回家，也许我至今还对此浑然不觉。

        一个奇异的想法忽然浮出我的脑海。我分开莫弈的双，被情支的他对此毫无反抗，仅有的一点不安也溶解在我释放的信息素里。宽松的丝绸睡袍之下他不着寸缕，一截可疑的硅胶连接绳从微微痉挛的口伸出：绳子表面被粘腻的包裹，因振动而闪烁着条带状的反光。

        莫弈好像比先前清醒了些，在我抓着盒子返回床边的时候，他侧过来看我，金色的眼睛始终紧紧跟随着我的方位。

        “我又没有因为这个生气……我只是很担心你。”

        翻来覆去摆弄半天，也没找到玩的开关键，连接绳尾端的按钮只能调节档位――这是他的私人物品，我没见过、更没用过类似的东西，以他现在的认知状态想必也没法帮我把这玩意关掉。

        我甚至从来都不知他还会筑巢。

        他稍加思索，艰难地张口送出几个干涸的音节。“……杯子在那边的桌子上，麻烦你了。”

        这反而让我更难过了。我一直想让他更安心更幸福；但似乎，到来还是他在包容我。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

        “……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的指尖颤抖着扫过我的脸，整个人随着我的动作而一起一落。他显然很不好受，毕竟过去这一年里我总是很温柔贴，除了例行的标记以外，不舍得让他承受一点疼痛；现在我却一反常态地强对待他。可是他即使自顾不暇，也会分出力安抚我的情绪。

        我就只是在抱怨。

        放在一边嗡嗡作响也怪煞风景的，那我可就要给它开发点新的用途了。

        我额外多取了一盒避孕套出来。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在难受的时候向我求助？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伴侣。

        莫弈似乎本来还想辩解两句，但他迅速地察觉到我只是在宣情绪，并不是真的要听到回答――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抬起手抹掉我脸颊上的泪水。

        充胀立的阴缓缓没入的最深，被填满的异样感让莫弈有些难受地屈起上，言语也变得断断续续。“上课的时候，会静音……忘记调回来了。没有故意不接电话，抱歉。”

        “……等等！不要――”

        我取出第二个避孕套，把还在工作的调低两档进去。莫弈起初并不理解我要拿它什么，直到意识到我的意图，他后知后觉地惊慌起来，想要逃脱、却因为信息素的压制而动弹不得。

        床单已经被不同来源的浸透，而较高的温会加重缺水。我扶着他坐起来，把陶瓷杯沿贴近他的嘴，他温顺地小口啜饮着，像一只喝水的猫。

如这个问题在此刻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的耳鸣停止了，但可疑的嗡嗡声仍然时有时无地盘旋着。

        如果再过分一点，给他更强烈的刺激――让他彻底崩坏，这样他应该就没有余力再迁就我了吧。

        “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不想让我听出来你状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