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瑾他…是不是讨厌我啊……”
坐在对面的人面带无辜地开口询问,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dao似的,鲁肃表面上维持着微笑,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到底是谁夸下海口立下军令状转tou又找自己帮忙啊,不仅激怒了周瑜,还害得自己大半夜匆匆跑来江边。
“怎么会呢?”他叹了口气柔声开口,“公瑾不过是太急了而已。”
没有人比鲁肃更理解周瑜的惜才和焦虑,自孙策走后,周瑜便不仅仅是周瑜了,他或许恨不得一口气燃尽自己的生命去完成他们曾经的雄心壮志,眼前这个人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在江上泛舟温酒本是件趣事,如果没有三天造出十万支箭的紧要任务,如果今天不是最后一天,鲁肃一定是非常愿意小酌两杯的,立下军令状的人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最紧张的反而是他。
诸葛亮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鲁肃聊着天,似乎gen本没有察觉到对方的迷惑和急切,就像是寻常与好友出游一般取过一旁的琴缓缓弹了起来,liu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与琴弦之间跃出,伴着江水滔滔声入耳,渐有东奔入海之势,又似有千军万ma整装待发……熟悉的旋律一时间带着鲁肃的思绪飘出很远,他曾在周瑜府上听过这首曲子,只是上次听到周瑜的琴声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琴曲依旧,可世间能懂他曲中壮志与悲情的人,恐怕除了在座的二人就只剩下……
鲁肃猛地睁眼,面色凝重地盯着对面的人:“先生,你还没说我们这是要去哪呢。”
“江北,曹营水寨。”诸葛亮chun角上扬,似乎在等着看什么好戏,拨动琴弦的手指依旧未停,只是抬眼观察着鲁肃的反应。
江面无风,雾气渐重,这一瞬好像一切都静止了,鲁肃伸手按住了琴弦,面对他的沉默带来的压迫感,诸葛亮只是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笑意,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静静地想要看场大戏。
“先生,不要开这种玩笑……”鲁肃沉下声音开口,他说的每个字都压抑着紧张与急切。
“若是明天没有十万支箭交差,大人会怎么zuo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鲁肃没有丝毫犹豫:“如果怕公瑾动怒,先生要么现在便回江夏,我自去解释,要么我们回去,我拼死也会保下你的xing命,可你不能……”
听到这番话,诸葛亮眼中笑意更甚,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他伸出食指压在鲁肃chun边阻止了接下来的内容。
“先生,前面便是曹军水寨了。”稚nen的声音从舱外传来,汇报着此刻的情况,这让鲁肃稍有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传令下去,将船东西向一字排开,命军士擂鼓呐喊。”待小童去传令 ,诸葛亮恢复了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看来大人还不信我……”
他收手起shen慢慢挪到鲁肃shen边,将全shen的重量压在对方shen上,迫使鲁肃倒在ruan垫上:“子敬大人竟然冤枉亮要去投降吗?可真让人伤心呢。”
嘴上说着伤心,表情却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般,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衬衫轻抚着肌肉的纹理,一如刚刚抚琴那般,灵巧的手向下游移着,指尖轻轻勾着对方的腰带,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他俯shen将tou靠在鲁肃xiong口,听着对方的心tiao逐渐加速,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
箭矢划破空气钉在船上的声音不绝于耳,逐渐掩盖了心tiao声、呼xi声,紧张危险的环境带来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刺激感,在诸葛亮的挑逗下,鲁肃感受到内心一种隐秘的兴奋感在逐渐放大,shenti的反应落在对方掌心又带着那么一丝羞耻,这是他最不喜欢的陷入被动的情况,眼前的青年却让他一再放低了底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