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无奈地叫他。

        小菲德用一只小手抓住了他壮的手指，“咯咯”笑着，摇晃他。

        “他还会笑呢”

        “如你所愿，他和我们一样爱你”埃米又一次试图去握他的手，却握到了一个空气。

        格洛苏抽回了他糙的手指，他能感受到这孩子被照顾得很好，掌心又又，渗出许多汗来。他没有抱这小宝贝；理智状态下的他对自己和母亲的面容都有所认识。

        “菲德・罗萨”【“这名字听起来还真小气呢，”拉班耸了耸肩说，“但如果他是我的亲兄弟……我想我只能接受他了。”】格洛苏故意说反话，他曾玩过不少扮演游戏，期间有孩子宣称这是和平的统治者；当然他惯常扮演一个残酷的暴君，像所有哈克南人会选择的那样。也对他们不知是真是假的，把这名字当一个纪念碑感到满意。

        “请接受他吧，抱抱他”埃米试图把小菲德往他的怀里，把他驱赶得躲来躲去。小菲德把这个当一场游戏，也张着手，咯咯笑着，要往格洛苏坚的怀里扑。

        阿布鲁尔德和一群人凝视着他们，接近于目瞪口呆。

        纪律严明的哈克南人只是站着，端着枪指向他们，不允许过多的靠近。

        “好啦，别让他靠近我！我们不要再玩无聊的家庭游戏了！”格洛苏声气地喊叫，往空中了一枪。

        小菲德被巨声吓了一，笑声停住了。又不知和自己玩了什么，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摸到格洛苏脸上抓着，又笑起来。

        格洛苏的大手一把把他抓过，把他抓力巨大的小手从脸上扯了下来，“好小子，有把力气”用力地在空中摇晃了两下，小菲德笑声更加尖利了，这对他来说是更加新奇的游戏，他开始隐约喜欢起格洛苏来了；格洛苏对他没有恶意，反而像是在玩一个有点意思的玩，“也很有些胆量”“是我们哈克南血脉”他点了点，看了看旁边的哈克南士兵。

        旁边的士兵一直平稳地端着枪，哪怕他把这小玩小宝贝的小屁栽回埃米的怀里，又突然变脸朝他们怒吼“真笨！”

        哈克南人就是如此。

        格洛苏能确保他们的沉默。

        “好了。”格洛苏挥挥手，“不用再担心我会什么，这次我不想和你们有什么牵扯”【“男爵当年收养了我，所以我现在是他的指定继承人，一位准男爵。而且我也和男爵一样，是个纯粹而正派的哈克南人。”】

        “你们明白吗？”

        “你希望…”阿布鲁尔德忍不住向前一步。

        “是，就像你摘下哈克南的姓氏一样。”拉班鲁地用手指点点他，“这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和羞辱。当然也给男爵带来”他补充了一下，“希望你以后最好什么也不，最好躲好了不要让我或者男爵找到你们，尤其是这小玩意儿”他又像嫉妒又像警告。

        “好你自己”“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也不要再为家族增添耻辱”

        阿布鲁尔德歉疚地望着他。他终于明白了。

        但此刻已经如同格洛苏的计划一样，已经进行到不可逆转的程度。他也没有说你永远是我的儿子这句话，他明白哈克南准男爵不需要也不能够得到这样弱的肯定。

        他只是喏喏地点：“好的，准男爵”希望能让被自己伤害了的儿子高兴。

        格洛苏终于有理由高兴。他们上了飞船，只是向平静的海面了几枪，激起一点波澜宣告他们来过，又走了。

        ＊

        格洛苏忽然提问：“在兰基维尔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