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最新的情报后,谢采停止了北上的行程,反而掉tou东行出海,假借海龙会与东瀛贩货的名义上了一趟寇岛。
“恰巧”在酒肆之中遇见了因日轮山城落败而借酒消愁的李重茂。这位废帝来此是为争取日轮城的军材易助其完成复位大业,可奈何武力不济,只能从日轮山城黯然离去。
谢采举酒一壶走至李重茂shen侧,抬手躬shen作揖,自我介绍dao:“在下东海谢采,略通卜算之术,如今观贵人有龙气傍shen,日后必当有大造化,故而前来结交一番。”
李重茂见对方态度恭敬又慧眼如炬,虽知此人另有所图,但也不厌恶,反问dao:“先生看我如今落寞,即使有那一两分的龙气,也是气数将尽时的残留罢了。”
谢采将酒轻放于桌案之上,推至李重茂shen前,见其未有抗拒,便知他并不反感自己,而后摇扇笑dao:“昔年周文王有为阶下囚时,汉高祖亦是起于布衣。您如今失意只是暂被困于滩涂,蛟龙一旦得水,而神可立也。”
李重茂扫了一眼酒壶,按兵不动,抬眼看向谢采,问dao:“蛟龙得‘水’?……先生适才称自己来自东海?你此番自荐是想入我麾下?”
谢采闻言一笑,dao:“谢某在东海另有生计,恐怕暂时走动不开,不能于您shen边辅佐。但在下手中不多不少也有些势力,亦是常年往来于东瀛渤海一带,必要时或可助贵人一臂之力。”
原来不是投靠,是来结盟了。李重茂这才又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看似儒雅的青年,追问dao:“敢问先生出自东海哪家?”
“不知贵人可否听说过海龙会?在下与那朱雀长老有些联系”,谢采语气淡淡,却莫名带有傲然之感。
“原是海龙会的朋友”,笑容瞬间爬上李重茂的脸面,他立即招呼谢采落座,执起面前谢采方才送的酒壶,替两人各斟了一杯,“既然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共饮一杯?”
“好,能与贵人结交,谢某亦是开怀,我先饮一杯。”谢采爽快举杯将酒饮尽。
李重茂见谢采饮酒后无其他异状,才跟了一杯,而后问dao:“先生寻我是有事相商?”
“贵人为人热忱,纵使无事,亦值得结交。你我隔海相邻,日后往来想必只多不少。”谢采也不着急将目的抖lou,先探探对方的实力,来日方长。
李重茂自然也明白,而且试探是相互的,如真能与海龙会交好,无论是在东瀛还是在唐,对自己都大有裨益。
随后两人又是一番令夕岚坐立难安的相互chui捧,相互灌了好些酒水,直到夜深才“恋恋不舍”地分别,扬言下次再聚痛饮。
一旁默默护卫的夕岚:……(你们演得不累,我都看累了……)
这厢刚与“废帝”结交,谢采又收到了隐元会的新情报,称海龙会一直搜寻的汉王宝藏的地图就在莫家后人莫雨的shen上。
他虽知莫雨自四年前莫家堡灭门后便失了踪迹,但莫家人保guan藏宝图百年,家中或有线索残留。此次远赴中原的机会难得,谢采还是yu往莫家堡一探,便又ma不停蹄地拉着夕岚西行入蜀。
蜀dao艰险,正常靠ma车进出川蜀需要月余,谢采shen负蓬莱重任,不好在外耽搁太久。好在两人武艺都不俗,舍弃大件行nang以轻功翻山越岭,脚程要快上许多,几日便到达锦里繁华的成都。
连接赶路,两人的ti力都消耗不少。在广都镇,他们临江边灯火好好享用了一顿nuan锅,原地休整了一夜。
次日才向店家租了两匹快ma,一路踏ma赏花,悠哉游哉地前往位于成都郊北的莫家堡。
自当年惨案发生后,此地一直未有主人,只有莫guan事一家代为打理。
莫家堡是先秦墨家的分支之一,本就行为古怪、xing格孤僻,千百年来不深入世事。近二十年内又经历过两次灭门,故而莫家堡全堡上下对外人都很是警惕,并不轻易接客。
这日正好是月中,也是莫guan事派儿子下山外出查探产下各chu1庄子进项的日子。
近期蜀中多雨,本就满路泥泞,极为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