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冷下来,看张郃不停求饶,气愤他不反抗杀掉这个男人,只蜷缩在地上不停求饶。
终于,张郃吐了血,昏死过去,那人踢了两脚,见他没反应了,觉得没了意思,关上门离开了。
我钻出衣柜,着发烧的不适把他抱到床上,又用薄毯把他裹住。
太阳从窗外照进来,绕着蜷缩在床上的他描摹金光。
那时只觉心有异样,看他一好本事好肉,却被骂作贱骨,我只当是个猎手,把他骗回广陵在我手底下事算了,后来才有些明白,脏心坏肺里新生了本不该有的怜悯。
殷颜的姑娘们在白天都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出了张郃的房间,楼里一片死气,三两个摆设似的监控,我钻进隔的一间屋子,捂住在床上残的少女的口鼻。
她下被血浸透,床上一片血污,勉强抬起手又无力垂下,奄奄一息。
她是先前帮忙把我扶上来的女孩子之一,看她长相,该是比阿蝉还要小不少,于是松开了她。
“别叫。”
她点点,很听话,我松开她之后她又用自己的手死死捂住嘴,似是怕自己会漏出声。
“有电话吗?”
她点点。
“给我打个电话。”
她又点点,把手机从床柜摸出来递给我,又声若细蚊说:“有人监听的。”
我挑眉看她,“没事。”
“有酒吗?张郃那边什么都没有。”
她点点,又一脸茫然。
“就是住你隔的那个小男孩儿。”
她“哦”了两声,又从床柜里摸出一小瓶酒。
我接过酒,泼在伤口和匕首上,当着她的面剜子弹。
她死死盯着我肩上的枪伤,失神一般,随后帮我一起扯开肩上的衣服,我也和她聊起天来。
聊过才知,他们这儿的人都互相不知名字和份的,只知有的人是送过来,以接客为名义杀要杀的人的,有的运气好,客人主动过来,杀了客人还能再活一段时间,有的运气不好,被送去客人的居所,杀了客人,自己也是十有八九要死的。
殷颜的人换得很勤,换言之,死的人多,且只提供,还提供娈童,噱大,菜品鲜,因此虽然开张不满一年,但在业内名声不可谓不大,生意不可谓不好,脏生意掩饰狠生意,背后又有黑的人盘,可算是彩的合。
我拿着手机回到张郃的房间,把少女也掳了去,张郃还没醒,我给少女检查了,意识到她正于生理期时稍稍松了口气,这种地方的血色总是要比其他地方来得更目惊心。
白天也没有人来送饭,看来他们都是夜间进食,完全颠倒的作息,我躺倒在张郃的床上,少女依偎在我的边,张郃也不知不觉贴紧了我。
我看着他们俩,心里盘算了一个大计划。
下午三点,我叫醒少女,让她通知自己认识的孩子们,在晚上七点半时想办法集逃跑,在八点前务必离开这个巷子。
她很聪明,上就明白了我在说什么,问我:“他们不敢怎么办?”
我尽量温柔地对她笑,张嘴却是冷言冷语:“那就不他们,自己跑。”
她带着消息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张郃在她走后醒过来了,但是仍不敢睁开眼,只紧紧挨着我,睫不住颤抖。
我拍拍他的肩背,想要安抚他,但是效果不大,反而到了他肩胛骨上的淤青,疼得他一抖,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别怕了,就把我当你妈妈或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