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轻哼,“也就是四少爷人好――”
一旁红暗中踢了踢我,我才不搭理她。变本加厉,干脆双手一把抓住四哥的。
我叹了口气,总而言之,多少还是有些心疼这沉默寡言的少年郎。大约现实中我年纪要大上他几岁,说话总是没大没小的。伸手拍了拍他放在膝的手,“四哥,若是边境辛苦,不如就多在府里住上几日。”
我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此刻被顾时夜环着,好似个无尾熊似的趴在他的怀里,双手还缠了他的腰。
“四哥若是没拒绝,那我可就当你是答应了。”我歪着子,扬起脸看他。
他抱着怀,只是盯着我看了看。
一旁顾时夜的随从策过来,压低声音冲着顾时夜说。
果不其然他咙里轻轻哼出个“嗯”,我得意洋洋看了红一眼,笑嘻嘻靠在四哥手臂上,“我就说四哥最疼我了。”
他自然是会到了我的咸猪手,微微低看我,四哥不愧是军队里长大的……泰山崩于前都不带色变的。自然我吃他几下豆腐又能怎么着。
“……不可。”他低看我,却又不知为何,移开了眼神。
我伸手掐了把红小巧的下巴,“怎么着,等以后让姐姐我给你安排个像我四哥这样好的小郎君?或者,给我四哥当个填房丫?”我说话没大没小,红那是平日习惯了的。可是我却忘了顾时夜平日与我相聚无多,果不其然我还抱着的手臂再度滞了滞,我感到异样回看他,“怎么啦四哥?”
我有些讷讷。
“……我下去看看。”顾时夜松了我,二话不说下车去了。
顾时夜是个并不多话的人,也许是常年在军中的缘故。我思及自己成为这劳什子郡主之后的种种时光,似乎顾时夜在上国公家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只可惜家中那几个大的纷纷为国捐躯了,到来,年幼的他只能继承上国公的衣钵,成了那北境最年轻的将军。
他的手滞了一刻,似是不习惯被人碰似的,可是我心思我同他不过兄妹,有啥可在意的。
我见他微动,嘴轻启,下一刻又变成了紧抿,这古板的家伙,我都这么求他了他都不乐意么?
“小姐……小姐!”红轻声提醒着我,我知她又觉得我这是在逾矩,可是顾时夜都没不同意――
大抵是我的错觉吧,他的声音多少有些局促,又或者,是方才的骤停也吓了他一呢?
我到也没往心里去,便点点,将车上的小垫子摊开,盖在自己上,“倒也好,我同四哥许久没见了,也没时间好好说说话。”
“哎哟,有什么不可的。”我干脆凑到他边,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摇着,“眼瞅着花灯节就到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花灯节呢――”
我多少是有些坏心思的,那青年将军,平日都跟军队里泡着,哪里懂如何拒绝年轻的女子?磨泡总会让他同意的。
有那妇人指指点点,小声说“也不知丢人”这种话被我听见了,我看了看那些人,笑嘻嘻的。反正我不丢人,谁丢人谁自己受着去。刚想伸手调戏那小妇人一把,就被四哥一把抓过来,押上了车。
顾时夜平日在北境打仗,我同他其实也不算亲近。我一愣,红亦是一愣,就见他人高大的坐在车里,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四哥……你不骑?”
我却有些好奇的撩开帘子往外看,这摄政王来确实不小,我平日出去玩的时候听过很多他的传奇故事――某种意义上来说,那荒唐的名号,也是和
“是摄政王的车队。”
“哎呀,你看平日府里只有我一人,那些婆子和先生天天教我。”我朝着他边凑了凑,“若是四哥在,你带我多出去玩玩呢。”谄媚且得寸进尺。
我有些不情愿往车里爬,正想跟红说把帘子拉下来遮遮阳,却不想有个影卷着凛冽的风雪气也跟着进来了。
红使劲冲我眨着眼睛,示意我不要再乱说了。下一刻她又皱了眉,那模样跟她娘一模一样,“哎呀,小姐,你怎么能趴在四少爷怀里,成何统。”
“无妨。”
平日来手脚惯了的我不知怎的耳后有些热,我寻思大概是我四哥真是个人间极品,连包裹在常袍下的腰……唔……又顺手摸了摸,的。
斜视,周围人的议论声置若罔闻。
不知怎的顾时夜皱了眉,正要开口之际车忽然停了,我一个没坐稳,一扎进他的怀里。顾时夜不愧是自小在军队里长大的,下盘那叫一个稳当。只是我还未在他怀里停留片刻,便听见他轻轻咳了声,撩开一旁的帘子,“怎么了?”
“摄政王?”我冲着红眨眨眼睛,“是不是上次你们说的那个心狠手辣残暴无常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