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可是这游戏的验感太强了，既没数值面板，也没所谓SSSR的卡面，我一时有些怔忪，见他垂目温柔，双手修长手指上还有常年骑握缰的茧子，偶尔过我脖子上的肤。

        他是认认真真在为我梳，却不知怎的，我心里忽而被人用小锉刀剜了一下似的。

        幸好此时此刻已经入了夜，也因此，我便可以将耳后那些慢慢爬起来的红晕藏在黑暗里。他到是个灵巧的，没一会儿就绾好了我的发，将一枚珠钗别进我的发中。

        他从镜中看我，我亦从镜子窥着他。

        若是单纯从镜中看，那真是一对良人。

        却在下一刻，我轻咳起，又用那平日没大没小的浪模样挽了他的手，“哎呀，四哥你手艺可真好！”我眨眨眼睛，见他那双如同深海的眸子，“若是未来有朝一日，你娶了谁家的贵女，她一定很幸福的――”

        他并没有回我，只是转过，朝着门外走去。

        其实我是成心那样说的。

        他什么心情我不知，反正我觉得我心情并没有很好。

        那些话说出去就像泼出去的水，图得是个快刀斩乱麻，让我并一步一步陷进去，对本不可能的人动了情。

        大抵上这是一年最热闹的花灯节，街上人熙攘，他让车夫把车停在了主街不远的巷子里，“下车吧。”

        我便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凑在他边，一副兄妹情深的鬼模样。他伸手取了一支花面递给我，自己也随手了副平平无奇的。

        人是真的多，花灯也是真好看，年轻的男女脸上着各式各样的面――我想起来以前看的电视剧里，年少的公主遇见她那一生最爱的男人便是在那花灯初上的时候，她去掀男人的面――

        有人挤了过来，下一刻我便被他伸手揽到边。

        轻轻一声，“人多。”

        我便干脆拉扯着他腰侧的外袍，小心翼翼的揪着。

        暗香浮动，晚风轻拂。人声鼎沸，人汹涌。我好奇的透过面去看那五光十色的夜，缓缓跟在顾时夜边，任凭他伸手揽着我，我只觉得右侧肩的。

        “……你想吃点什么？”他声音有些涩，我抬，却只看见着面的脸。我同他站在一排小食摊子面前，他问我。

        这下我可真感觉到饿了，指着那些平日都吃不到的小吃一通乱点，他到也不拦着我，颇有一些“这片鱼塘是我为你承包了”的霸总感。就这一点而言，我喜欢。

        可是他却一口不吃，我有些纳闷，“怎么，四哥你不吃啊？”我这两手都被满了吃食，嘴里还嚼着糕点。

        他摇，“军中习惯了。”

        “哎哟，别啊。”我停了子，从纸包中掰了块小点，“来，四哥，张嘴，啊――”

        我继续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将那糕点递到他嘴边。这不一向有原则的人也乖乖张了嘴，他多少是有些迟疑的，伸出的手在空中不知是不是应该接过我递去的糕点再吃，还是直接吃了我手里的。

        哪有那么多屁事，我心想。

        固执的用手着小点，递到他嘴边。“啊――吃啊，四哥。”

        他无奈，张嘴吃了那块儿小糕点，嚼了几口，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