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冥那语气轻柔而又肯定:“听说你在找我。”凌长绝甚至惊疑难dao这是梦境,夜夜入梦的算子竟出现在他面前,还成了他要保护的任务目标。度冥轻轻一仰首,笑着朝shen旁空出的位置点tou,示意凌长绝在他shen边坐下。
凌雪弟子直起shen,脑海里一瞬间过了许多事,他知dao事关任务指派不该随意问出口,只能坐下端起那杯热茶。
眼前此人很强,远不是外表那样娴静柔弱的小白花,这一点凌长绝深有领会,因此他抱着茶杯nuan手,一边啜饮一边开门见山问:“在下能为您zuo些什么?”
于是度冥又笑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此人脸上有表情时较平日更美几分,笑起来更如春日飞花拂面,看得凌长绝心里发yang。然而这美人接下来的话语吓得凌长绝险些要从椅子上tiao起来,度冥说:“希望你可以陪我睡觉。”
美人顿了一会儿,确认将凌长绝的窘态尽数纳入眼中,这才笑yinyin说下去:“那天之后我时常zuo噩梦,梦到你......”
凌长绝紧张地连茶都不喝了:“梦到我什么?”
度冥:“没什么。噩梦也好美梦也罢,总之夜里睡不好,白天起不来,影响到我的工作效率,导致我俸禄有损。想来......你也该给我赔罪。”
前来执行任务的凌雪弟子骤然失笑,这人显然是把赖床的mao病强行怪罪在他tou上,可转念一想,赖得实在不算冤枉,毕竟那日情形实在狼狈又chu2目惊心,度冥那模样是个不常进绝境的,直教这心ruan的菩萨惦记了数月。
这府邸的主人将笑容收敛住,lou出稍带困扰的表情dao:“我时常梦到你在我面前消失,再也回不来。”他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dao:“这样的梦有点吓到我了,你知dao我不常去绝境里。梦醒之后被魇住,心tiao都会变快许多,有机会你也可以听听看。”
凌长绝被度冥那美得近妖的脸给蛊惑住,鬼使神差间伸出右手来,就要往度冥xiong口探去。那只伸出的手很快被度冥轻飘飘给拍开了,度冥嘴角向上,偏tou说出的话也仿佛心情很愉悦一般:“倒也没让你现在就动手来听。”
虽说凌雪弟子的任务经验固然丰厚,被人这样调笑却还是tou一遭,他支吾片刻,面颊上飞出两团红晕,好在凌长绝本shen肤色不算白,脸红也看得不甚明显。
“我,我也有梦到过你......”凌长绝将字句组织一二,脑海里回放着不堪言说的梦境,慢吞吞dao。
度冥仿佛对此有些兴趣,抬起眼来俯shen凑近些许,凑到离凌长绝极近的地方问:“你梦到我,我在你梦里zuo什么呢?”
这距离实在近,近到凌长绝可以看清度冥那双眼,细长如狐狸的眼型,睫mao如羽扇一般遮住烟霞一点红痣,度冥的瞳色浅,却像一片漩涡似的要将注视他的每一个人卷入其中。凌长绝被此人看得心神不定,险些要把梦中那些淫秽不堪的痴想在正主面前一一dao来。
可他心知肚明,那些梦不能说,至少不该现在说。梦中的度冥,各式各样的度冥,或是在夜色里攥住他手腕仿佛要吻到天荒地老的度冥,或是无意间撞破他自渎时低喊对方姓名的度冥,还是压着他一夜荒唐春梦的度冥,每一个带着相思意味的梦都是凌长绝不能言说的心事。
凌雪阁弟子不该有ruan肋,情之一字最是无用,凌长绝分明记得。然而情爱是人之常情,来势汹汹不可阻拦。他小小叹出一口气,心想也许这是他命里该欠度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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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
度冥似乎真的是来找他睡觉的。凌长绝看着沐浴出来带着朦胧雾汽的度冥,衍天长发及腰,此刻沾满shi意,更是另一种勾人心魄的模样。度冥把mao巾顺手递向凌长绝,却迟迟不见凌雪行动,不禁回tou看去一眼。
灯下看美人,更美三分,这一眼如同梦中景象,看得凌长绝shenti一僵,shen下险些就要涌上热血。他不知衍天有何用意,索xing开口直问:“大人这是何意?”
度冥翻了个白眼,动作很轻微,却还是被min锐的凌雪弟子纳入眼中。“这会儿知dao喊一声大人了。我并非什么高官,唤我姓名便是,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
衍天顿了一会儿,把mao巾放在凌长绝手上,又抬手指向自己的tou发,抬手说话间lou出一截清瘦的手腕:“catou发。这不用我来教你吧?”
凌长绝接下,日思夜想的人就坐在他眼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接近,他甚至可以看见度冥的衣物被shi发晕开一片,透出布料下的肩胛骨形状。
先xi干大bu分水分,再仔细梳开每一缕纠缠的发丝……凌长绝正心猿意ma地想着,又听见眼前人的声音:“轻一点,小祖宗,你想把我tou发扯下来吗。”
他这才发现自己攥住了度冥的长发,还攥得颇为用力。凌长绝连忙放开手,又如同zuo贼一般心虚着抚两把柔顺的发丝后才问到还有何吩咐。
度冥chui了灯,掀起被褥一角:“该陪我睡觉了。”
凌长绝从shen后搬来一个桃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