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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愤地指着丘神纪鼻子,质问他难真能把突厥人杀光不成,丘神纪说如此甚好一劳永逸。
他说如此杀戮过多,有伤天和,一番引经据典又扯出丘神纪纵兵劫掠的事来;
丘神纪冷笑,也开始和他掉书袋,搬出来李靖、李绩和薛万彻,反问徐有才那么多俘虏怎么没见一牲畜,又问太宗征高句丽,破城十座,迁了七万人,牲畜牛各五万,怎么不见城里的东西?
徐有才整了整衣冠,换了个方向,说要上疏弹劾 丘神纪。
丘神纪说你去啊。
这是中军大营的第一次出现这么剧烈的争吵。
而第二次这样的争吵,出现在那年的冬季。
尽卢纳努力拦着,但徐有才还是和丘神纪吵了起来,他指责丘神纪消极怠战,纵容突厥大,只顾让他的亲信四打劫掠,颇有养寇自重的嫌疑。
丘神纪也不反驳,还拦下了边随侍的下,只说徐大人若是看不惯,大可以上奏朝廷弹劾一本。
徐有才气呼呼地甩了袖子离去,下问丘神纪为何不直接剁了那老白菜帮子。
丘神纪按住他的刀柄,将那已经出鞘的刀按了回去:“文臣看哪没问题?西北边疆这么长时间,徐有才若是不弹劾咱们,那才是真要出问题。”
“且让他去。”
下仍有担心,丘神纪只:“奏疏可以是说我消极怠战,但税赋和商队不会,只要这些不会有问题,朝廷那边就还不用担心。”
待安抚好下,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郑简递上一张纸条,上面画了几个线条方直,结构复杂的字,“什么意思?”丘神纪看了一会,问。
“军中无异常。”郑简,一双眼睛晶亮似点漆。
“传吧,”丘神纪点了点,忽然想起什么,又没没尾的地说一句,“徐有才说的也有一点对,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将军是想打?”
丘神纪点点,挥手示意他也出去。
郑简看起来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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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才的疏奏当晚就写好了,卢纳捂着,很是痛苦:“老徐啊,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