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是连带着徒弟也不见了人影，沐安回想起早间苏九眉眼间压不住的倦怠，私心给二人放了一日假，自己跑出去观景了。

        眼下别无二致。

        结果便是被摁在河里，用凉水不知灌洗了几回。沐夜的发也被打了，一绺绺贴在肩上背上，起时水渍顺着的弧度下来。苏九看得眼热，不过好歹没有再把他摁在水里了，只是低垂着眉眼服侍他穿好衣服：“这就回去吧。”

        回到江潭摇落烛火几乎尽熄，只有一盏他们出来前留的灯，明明暗暗地闪烁着火光，看起来快要灭了。沐夜已经枕在他上昏昏沉沉入了睡，苏九放他在榻上时，他似醒非醒，扯住了苏九的衣襟：“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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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夜嗜睡，没被吵醒，苏九叫了他几次也没能让他睁眼，无奈只能自己披了衣出去见沐安。沐安见只有他一人，皱了皱眉：“沐夜呢？”

        看来这方法完全行不通，适得其反，将苏九撩拨得更兴奋了。沐夜在不加掩饰的颠簸浪里艰难思考，略有意的指尖拨开了苏九落在眼前汗的额发：“苏九，我要亲、呃……唔……”

        苏九并非听不见，只是不愿意停下来，然而沐夜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他不得不暂时放过了沐夜，等着他把话说完。沐夜却是放弃了原先的想法，低着抬起了他的脸，眼尾还闪着蒙蒙泪意便吻下来，面上端是欢愉餍足的神色。沐夜轻拧的眉心似乎是昭示这副不能承受更多了，但仍然无人顾，包括沐夜自己：亲吻能带来的快感丝毫不少于房中事，他既沉湎情，也沉湎与苏九的齿相依。苏九兴起时的模样他最清楚，却半分拒意也没有，惯纵苏九的予取予求。苏九只消同他耳边风，他就什么都应承下来，敞着被干得呻不止，话都说不完整，崩溃地唤着苏九、结果被撞得完全失神的模样便是后话了。

        苏九抽了抽手，没抽走，换了只手脱了他的衣裳：“在这里洗洗。”

        发乱了、衣服也乱了……

        上次险些被沐安撞破，他便很是心有余悸，先前急起色来尚且不不顾，如今脑不热了，就得想怎么避过沐安了。苏九默不作声地又挑开他的衣襟，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沐夜警惕地按住他的手腕：“……不能再来了。”

        他完全牵住了苏九的脚步，苏九拍了拍他的手：“沐夜，换里衣。”

        他的本意是想背着沐夜回去，沐夜不适，痛压迫得厉害又要闹起来，不如现在就抱着走。沐夜瞥了他一眼，朝他伸手：“好啊。”他被苏九抱起来，环着苏九的脖颈，枕在肩上，“不要颠我。”

        沐夜迈开一步就深觉不适，所幸他们没再走得多远，慢慢晃回去其实也不成问题。苏九自觉理亏，搀着他往回走，走了两步开口：“要不还是我抱你回去吧？”

        苏九似乎是抬看他了，他看不清苏九眼里的晦暗，还当是苏九听进去了，正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料到苏九下一刻便掐住他的腰，毫不留情地将他往下摁，端直直撞上内里口，迫得他的腰腹一阵瑟缩，绞出一大淋漓的热，而他本人则肩紧缩，息情动：“嗯、嗯……”

在散乱的衣襟下，被磨得又红又。苏九环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摁在怀里，沐夜想再看他，需得低了――苏九贴在他的心口上，衔住了那枚殷红熟透的果。

        沐夜在混沌的爱里圈住他的脖子，手指挑弄他的耳廓：“放我下来……苏九、”见苏九毫不动容，他换了个称呼，“九哥……”

        沐夜意识不明，仍然攥着他不放手，苏九挣不开，不得不合衣躺下。他本要陪沐夜睡一会儿再起来帮他换衣服，结果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一睁眼已经天光大亮，沐安来敲他们的房门才将他惊醒：“九儿，你们起来了没有？”

        沐安的面容恰巧被掩住，苏九摸不透他的意思：“还没起……不如我再去叫叫？”

        当这场荒唐事结束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一都不能看了，外衣被弄得皱巴巴的，蹭了不少砂砾；前首被苏九咬得更红更了，碰一碰都疼，苏九替他拢好衣襟时沐夜的脸着实是疼得扭曲了一下；下更不必看，口还着进去的水。苏九是这副光景的罪魁祸首，沐夜没忍住瞪了他一眼：“现在好了这要怎么回去，若是又撞上我爹……”

        恰逢谢却海棠时，天气困人，少年郎偷闲半日，尽是无妨。

        苏九默默迈开步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