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文的阎王债还会被cui发吗,对于沐夜来说,答案大抵是肯定的。但他手里有连生枝,还有一些别的……嗯,手段。
自从他意yu辞官,沐王府几乎常年空置下来,只有新年的那十几日,他会带着苏星文回去小住——那里是他的家,是苏星文的家。不过苏星文的阎王债发作得毫无规律,回一趟沐府,总是要带上很多东西,以及连生枝。
今年也如往常一般,他与苏星文早了几日进京,扫尽了积年的尘灰,迎接新的一年——最令他不满意的是太子。
他不论是大摇大摆地进城还是藏toulou尾地进城,最终都会被太子知dao他回来了,隔日便会有shen边的随侍来拜谒,前一次恰巧他在家里zuo些杂务,才没叫人吃了闭门羹。后来除夕那晚,不知dao太子发什么疯,除夕宴后派人给他送了些点心,说是他不进gong参宴,便送了些点心来,也算与他一起庆贺除夕了。
沐夜面色不虞,衣带都是随便系上的:真是的,朱见濬……应当是李睿,他最好真的有事。但开门见是太子shen边的内侍,他只能压下那阵子无名火,勉强提起笑意:“更深lou重,公公何故拜访。”
在太子眼前的人,察言观色是必须学会的。他shen边的人奉上食盒:“沐大人,夜已深,那咱家也不叨扰了。这是殿下送给大人的点心,大人且收下,咱家便回gong复命去了。”
沐夜确实心情不好,接过食盒,朝内侍点了点tou:“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便不留公公喝茶了。”
沐夜返回去的时候,苏星文在看书。
是个稀奇事,毕竟苏星文更喜欢他的刀。
沐夜凑近一看,嚯,是避火图。
沐夜解开外袍钻回被窝,抽走了他的避火图准备丢下床:“睡觉。”
苏星文眼疾手快nie住他的手腕,把避火图抢回来:“不行。”
“不行什么,不来了,该睡觉了。”沐夜试图把手抽走,没成功。
苏星文的另一只手游走在躯ti之间,jing1准无误地握住了沐夜最脆弱的地方,坦然dao:“你还ying着。”
……行,这人如今也学会说浑话了。
见他一时无言,苏星文决意乘胜追击,将锁在自己脖颈上的链子另一tousai进沐夜的手心:“我睡不着。”
“……”沐夜无言,“苏宗主,你不能自己睡不着就折腾我。”
这东西沐夜只用过几次,都是阎王债意外发作的时候,为了不伤人,绑住苏星文用的。苏星文侧了侧tou,朝他lou出了自己的脖颈,那条链子随着呼xi也在起伏。
嘶,那条链子下面还有自己咬的痕迹……沐夜牵着链子的另一端,拍了拍他的手:“这链子太cu了,想把脖子勒断?”
好吧,他承认,他有些非分之想。
所以他回沐王府的第二天,就去金铺打了一条细一点的链子——只是他总不能直接说这是给人使的,没料到那金铺老板会意错了,打了一条链子给他不假,还贴心地为它系上了一个铃铛。
啧,像狗链。
然而眼下这条狗链缠上了苏星文的脖子。
于是一息一动都尽在沐夜的掌握之中了,沐夜牵着他,一点点地收紧了链子,一面将他拉扯到眼前,唤他苏九。
并且给了他胡作非为的权利。
他说:“苏九,进来。”
苏星文脖颈上的链子只留余了堪堪能sai进一指的空间,只要他的动作大一些,那链子便会束紧他的脖子,窒息感纷至沓来。沐夜命令式的话语似有蛊惑之意,让他有种恍惚感。他是沐夜驯服的狗。
但沐夜会觉得他是狼,因为他并不足够温顺。
比如现在。
被拴上链子的狼咬上了沐夜的脖子,衔住凸起的hou结,在灼灼目光中又狠狠撞上沐夜的殷色的chun:“拴着我,把我当狗?”
“……不。”沐夜仰着tou,吐息几乎旁落于人,呼xi难免不畅,“不过,苏九,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