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锁骨与脖颈泛着难以消褪的绯,覆着肆意淌的热汗,望向苏星文的眼睛灌满了无法掩藏的情事中的迷蒙,还有说话时没法压在间的息。
沐夜渐渐有些难以忍受了,全的着力点落在侧腰,被苏星文一通弄,眼下酸痛难忍。沐夜皱着眉朝他伸手:“苏九,换个……”
他的言下之意是眼不见心不烦,最好以后也别叫他瞧见才最好,然而苏星文——不知是误解了他的意思还是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一面将他欺压在怀里,一面急切地吻他的、吻他的眼睛,最后吻在他的耳边,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要给别人看。”
他已经很难再想自己的模样是何等的狼狈,只是觉得浑都颤抖得厉害,瑟缩着绞紧了进来胡作非为的凶,淋漓地透出不少热——然而如此,他还是望向苏星文,企图能让苏星文有一些可怜
苏星文喜欢在他的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一如此时。
这实在有些怪异,沐夜忍不住想拒绝:“这是节日里才用得上的东西,怎么能……”
沐夜觉得好笑,但能有什么办法呢,这种要求他又没法拒绝。他便像昏了的国君受了貌美妖妃的蛊惑,被温柔小意的枕风得晕转向的同时,继续被套上环佩叮当的饰物。待苏星文攥着他的脚踝把他的抬高的时候,他的发冠已经完全不知往何去了,墨色的长发铺散在榻上,原本落在脸边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卷发也被打,凌乱地贴在颊上。他看向苏星文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里变成了幽湛的湖水,大抵只需要轻轻搅动一下,便能泛起翻覆不断的涟漪。悬在空中的银饰碰出轻巧的靡靡之音,苏星文亲自涉水,将这潭湖水搅动得,止不住地翻涌出细浪。
沐夜发觉苏星文学会了装聋作哑。
然而他的一条被架在半空,甚至苏星文每次的动,除了那些濡的水声,还有铃响似的清音余音绕梁。这回他总算明白苏星文的恶劣行径:这些东西穿在他的上,所谓牵一发而动全,像是要把此等秘而不宣的欢愉之举都公诸于世,始作俑者坦与否他并不知情,他却是要听不下去了。
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南疆的大节日,连在香车美人之间也不忘他这旧友,这不才送了些当地的银饰来,美其名曰替他瞧过了南疆风物。
苏星文看向他的时候目色总是很温和,并不如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会拒人千里之外,也不如旁人对他的评价,是个生人勿近的人。但果真是温和的吗?若是问及沐夜,他只会说不尽然如此——若是能在床上放过些,才算得上是温和。然而他已经没法吐完整的字句,不免哦沙哑重的息。他如此侧躺倒,活动受限之余,也止不住地颤抖。他盯着晃动的床幔看了半晌,慢吞吞地心觉不满。
苏星文的心里骤然升腾起不可公诸于世的隐秘望。
苏星文离他太远了。
“等……等等。”
但沐夜没法力行地反抗。
他的私心让他忍不住想再多看看沐夜因为人情欢愉而失神的模样。十年风霜足以让沐夜学会用不同的模样周旋众人与巧笑嫣然,然而在此于此刻,苏星文要见他那些无措、以及与十七岁时一般无二的唯一欢喜。
他摸了摸自己暴无遗的小腹,那儿正被肆意撞凸起一个弧度。十七岁的躯是青涩的,年更日长,青涩的躯趋于成熟,卸下的强与徐徐铺陈的柔却还一如既往——面对苏九,沐夜是从一而终的纵容。
贴心得让沐夜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