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恻隐心,早早放过他才好。但那一眼是如此仓皇,以至于落在苏星文的眼里已然变了意味。他的瞳色本是失去光泽的金似的颜色,现下晦暗下来,凝成苍灰的墨色,沐夜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又喊了一句:“九哥……”
回应的是苏星文撞进深的动作。
沐夜一口气还没没提上来就被生生撞断,苏星文太熟悉这了,即便是十七岁时候的记忆让他此时稍显生疏,也不妨碍沐夜在他的手里藏不起一点儿秘密:哪里是他感的地方,哪里是能令他高迭起的地方,苏星文比沐夜清楚得多。
毕竟没人教会沐夜如何对待这副不同于常人的,只有十七岁的时候面对苏九的坦诚相对,算得上沐夜为数不多正视自己的日子,尔后的十载年岁里,没有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再如苏星文一般将这探索得如此彻底。
面对苏星文,他又总有些别扭的羞涩感,但苏星文决意剥夺他的矜持与羞耻。
沐夜再如何迟钝,也回过味来了,苏星文的置若罔闻分明是故意的,如此他就有些恼怒了——只是声音已然作哑,听起来并不有多少威慑:“苏星文……!”
这次苏星文听见了,若是继续不不顾,沐夜真的要生气了,于是只得放过了沐夜。银铃仍在碰着发出脆响。沐夜力告急,没了苏星文的借力,平躺着在榻上,懒洋洋地感觉骨也要被撞散了。苏星文把自己的手臂垫在他脑后,亲了亲他,又问:“很累了?”
沐夜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如果你可以替我卸了那些会响的铃铛,想必我能不累些。”
苏星文犹豫半晌,最后拒绝:“那不行。”
沐夜还待跟他争论一番,便被苏星文摁着后脑哑掉了所有要说的话。在用亲吻让他闭嘴这件事情上,苏星文可谓屡试不爽,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偏偏沐夜没法不吃他这一套。
当真是美色误人。
沐夜被摆弄着门大开的时候,如此心想。
这回他离苏星文很近了,只是两条光的被架在苏星文的臂弯里,也是个完全受制于人的姿态——况且还有那些响个不停的银,清脆激的黏稠水声,甚至于苏星文坦万分的态,以及他自己越来越高涨的渴求——没有一个不在撩拨他感脆弱的理智。他的感官是完全兴奋的,又忍不住寻求些缱绻的藉,苏星文只消低一观,就能看见沐夜半阖着、填了水雾的眼睛。于是重而凌乱的呼与息再度纠缠,在亲吻里的苏星文几乎将藏在平静以下的暗涌动全摆到明面上,不加掩饰地征伐掠夺。沐夜下意识地皱眉——然而没有半分忸怩与躲藏,只是仰着承受;那些完全不加压抑的呻被堵了八成,最后只变成沙哑的低泻出。苏星文瞧见了他蹙眉,犹豫了一下,正要退开,冷不防被沐夜一把扯住:“……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