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巨大的悲痛在一瞬间压垮了他的灵魂,血泊里的人分明是……
丹恒再度睁开眼睛。
“哈啊!……哈……”丹恒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他大口地气,他知自己只是了一场噩梦,他梦到过许多次噩梦,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然而无论经历多少次,那种绝望与无力还是让他痛苦不堪。
他们真的从那里逃走了么?他有些恍惚地想。
一只手越过他打开了床的台灯,丹恒呆愣地扭过,丹枫的脸庞在光里格外宁静,丹恒却猛地揪紧了床单。
他惊疑不定的神情被丹枫看在眼里,丹枫抿,嗓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丹恒,”他尽量使自己表现得足够平淡,“你噩梦了。”
他牵住丹恒的手,将他轻轻拉入自己的怀中,丹恒僵地靠在他的肩,丹枫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他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
丹恒沉默不语,丹枫只能望着他柔的发旋,猜测他此刻在想些什么,锁骨那块渐渐涌上冰凉的感,丹枫没忍住在他脑袋上亲了一下,说:“你知吗?我以前也会噩梦。”
“……”丹恒默了默,从咙里挤出一句沙哑的低喃,“我很害怕。”
“我知,”丹枫说,“我也是。”
“我总是梦到许多东西,每次我都会感到害怕,直到我发现那是一次又一次的循环,然后……”丹枫突然不说话了。
“然后呢?”丹恒追问,他逐渐冷静下来了。
“……然后,我便习惯了。”丹枫无措地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安似乎很糟糕。
说什么习惯,不过是麻木罢了。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无奈于毫无解决之法,丹枫犹豫着,还是捧起丹恒越垂越低的脸,他在刚刚又了许多泪,丹枫被他的情绪感染,眉眼间也溢满了哀伤。
他轻轻抹去丹恒眼角的泪痕,“你梦到我了,对吗?别害怕。”
丹枫认真地注视着丹恒的眼眸,他很少去祈求些什么,但在这一刻却在祈求能将自己的心意全传达给丹恒,他又重复了一遍,“别害怕。”
他的指尖在丹恒某来回摩挲,那是龙角生长的地方,他低声,“你是我的孩子,丹恒。”
丹恒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嗯。”他说,他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间回来了,他用脑袋蹭了蹭丹枫的手心,“你现在还会噩梦吗?”
“不会。”丹枫说。
丹恒小声地说:“可我上次还见到你在睡梦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