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李承恩摀著正在癒合的斷臂爬起子，伏跪在慶帝的腳跟前，“陛下讓婢殺誰，婢就去殺誰。”

        慶帝淡漠地嗯了一聲，權當允了這一樁事，大步星地離去。白卿似笑非笑地瞥了跪在地上的李承恩一眼，也跟著離開。

        這樣平淡的日常，似乎也不錯。

        除了面對李承澤的時候，李承恩向來沒什麼表情，但是來到太平別院後的每一天，她冷淡的表情都有破碎的跡象。

        “陛下，陛下！”對上慶帝視線的李承恩彎起一抹笑，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與瘋狂，“婢也能夠孕育同命蠱，求您放過二殿下使用婢吧、陛下，婢還通暗殺之術，一定能幫上陛下......對，陛下，婢願意當您最聽話的一條狗，求您三思！”

        這一刻李承澤已經預料到發生了什麼事，巨大的失落感席捲而來，他落寞地垂下腦袋，這樣啊，承恩也離開他了。

        葉輕眉理所當然：“這裡又不是皇宮，才沒有那麼多規矩呢。”

        李承恩愣了下，她聽說過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卻從未見過其人，仍應：“婢，必全力以赴。”

        李承恩握緊拳頭，非人的豎瞳收縮到了極致的一條線，她要保護李承澤，為此殺再多人都無所謂。

        “妳是唯一一個來伺候我的宮女，不用喊我小姐，乖，喊聲輕眉姐姐讓我聽聽。”

        “我就說嘛，承恩妳笑起來多可愛。”

臂反折壓制在地。

        退燒醒來的李承澤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喚了承恩的名字，卻未得回應。李承澤呆了呆，一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大聲呼喚著承恩的名字，進入房中的卻是陌生的宮女。

        白卿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睛，但笑不語。

        “妳通暗殺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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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恩：“......這樣不合規矩。”

        葉輕眉如今懷六甲，素日閒來無事，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逗弄被派來照顧她的冷面小宮女承恩。躺在床上的葉輕眉朝李承恩招招手，正在拭窗櫺的李承恩放下抹布，用清水洗了洗手，走過去，兩手指毫無預警地抵住她的角，把她弄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但平心而論，這是李承恩第一次感受到來自他人的善意。

        這天宮裡發生了一件事，二皇子李承澤意外落水，被救起後高燒不退，經過淑妃的徹夜照拂後才終於好轉。

        像是看夠了無聊的餘興節目，又或是已經打定了主意，慶帝待轉離去，李承恩不知從哪生出一狠勁，猛地掙開白卿的箝制，撲上前，死死抓住慶帝的衣角。

        李承恩的額角一，默默地往後退開，在心裡默念了三遍“現在還不行動手”，才終於按捺住她差點暴躁起來的情緒。

        喀一聲脆響，李承恩的手臂被白卿折斷，白卿笑意溫和：“乖乖別亂動，不然我折了妳另一隻手。”

        “朕只問妳一句，妳殺得死葉輕眉嗎？”

        “......謝謝小姐誇獎。”

        慶帝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掙扎的她，彷彿看著的不過是隻輕易就能死的螻蟻。

        葉輕眉的邊始終有一個瞎眼護衛五竹守著，李承恩對自己的實力有自知之明，她打不過大宗師級別的人物，所以她只能繼續按兵不動，等哪天五竹不在了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