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警官据对现场的调查和监控录像，虽然现场交通信号灯出现故障，但孟宴臣酒驾，在这起交通事故中占主要责任。

        “等医院的验血报告出来，据孟先生的血酒量，会对他进行相应的罚。”

        孟宴臣被值班护士推去检查了，叶子去办理手续，不舍地目送他在担架上被推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为了避免对方没有注意到短信，叶子还打了付闻樱的电话，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那几秒里，她的心到了嗓子眼，在听到电话那传来的女声后，她迅速将电话挂断了。

        “他不抽烟，最近这几天有喝酒。”叶子牵着孟宴臣的手，低着不忍心看他受伤的脸。

        叶子着孟宴臣的手紧了紧，深深呼出一口气，她的有些痛，不知怎么理当下的状况。

        孟宴臣的手机里备注为“妈妈”的联系人，是她躲了快三年的“太后娘娘”，叶子用最快的时间组织语言，以陌生人的口吻，编辑了一条短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暗示她赶紧来救场。

        “小姑娘，你先别紧张。你男朋友平时有没有什么不良的生活习惯？抽烟、喝酒？”医生看出了叶子的紧张，问话之余开口安。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医生合力将担架抬下，叶子跟在后面，淋着雨跑进了急诊室。

        从一个窗口跑到另一个窗口，叶子专注于手续上的事，不安的心绪被放到了一边，没过多久，陈警官和另一位事故责任人也到达了医院，他们找到叶子说要和她沟通事故理情况，她才想起孟宴臣酒驾这件事。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要求，叶子说完后转走到一边，孟宴臣的手机还在她口袋里，她拿出来熟练地解锁，抖着手开始在通讯录里找付闻樱的手机号。

        叶子从未觉得自己的脑转得这么快过，付闻樱要是知是她送孟宴臣来医院的，说不定会找她麻烦，对于孟宴臣的这位母亲，她心里是畏惧的，想了想，她找到孟宴臣手机里的最近联系人，准备把有自己名字的通话记录删除。

        “好的。”

脆弱在这一刻显现，好在一旁的心电监护仪提醒着她“孟宴臣还活着”。

        交警用孟宴臣手机打给她的时间是十点，叶子删除时，不免注意到在自己的名字下面，有另一个未拨通的电话，时间比自己那通电话还早几分钟，红色的备注格外刺眼――“沁

        “他现在意识不清醒，有可能是因为疼痛导致的休克，也可能是因为饮酒，所以他的心率一直下不去。不排除遭受撞击的可能，检查之后才能知，他的还有脏各方面有没有受伤。”医生耐心解释着孟宴臣的状况，交代叶子之后的程，“你就一个人，一会儿到了医院，值班医生会陪他检查，你去帮他把手续办了。”

        叶子听了医生的话才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味，脸色变得有一些难看，她知孟宴臣喝酒是他的自主行为，但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她不可能不后悔这段时间跟他闹的。

        陈警官的话落在叶子耳朵里，如同敲响一记警钟，她的目光落在货车司机的脸上，那是一个中年男人，和孟宴臣受的伤相比，他仅仅只了的包扎，并无大碍。本来还在担心赔偿的男人，听完警官的话后起了眼泪，雨夜还奔波在路途上的人，不知背后有怎样的辛酸。

        孟宴臣是不可以坐牢的。

        叶子收回目光，望向陈警官，她试着压下心里的羞愧，怯生生地开口了：“陈警官，可以等到我联系到孟先生的家属后，再下责任认定书吗？等我一下，我上回来。”

        叶子吞咽了一下，抱着孟宴臣的外套缓慢地调整呼，眼泪又从指中出，的热泪被她冰冷的手指抹去，她悄悄地握住了孟宴臣的一只手，用拇指摩挲他手背上的那颗黑色的小痣。

        孟宴臣一向理智，酒后驾车不像他会出的事，但如果真的喝太多，也说不准……

        叶子怨恨自己被教成了如此势利的模样，却在想起孟宴臣在担架上的模样时，陷入莫大的痛苦，她被情感驱使着行动，暂时将自己的德观放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