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推迟到下周四,在线上进行,让大家多zuo准备,投资计划方案在周三给我,这几天公司决策让刘付代理……”
VIP病房的门被敲响,肖亦骁走了进来,病床上孟宴臣正靠着床tou和陈铭宇通话,一抬tou对上肖亦骁又急又怒的眼睛,也不着急挂断电话,点了个tou算打过招呼。
肖亦骁见他这样,用口型无声地骂他一句:孟宴臣,你够牛bi1的。
孟宴臣盯着肖亦骁的嘴chun,读他的chun语,目光上移对上他的眼睛,面不改色地继续对电话那tou吩咐:“和荣成老总约的饭局,也让他代劳吧,你也陪着一起,挑件合适的礼物带上,我们失约在先,算是赔礼。”
肖亦骁自顾自进来,走到病床边,看着孟宴臣略显苍白的脸色,他额前的伤口已经结痂,正用那只插着滞留针的手cao2作着平板,走近一看是在调整工作安排。
电话那tou又说了些什么,孟宴臣眼里的不悦一闪而过,开口dao:“姿态不必放得太低,你是代我出席,已经给足了荣成面子,剩下的公事公办。”
肖亦骁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孟宴臣固定着的左tui,伸出一gen指tou戳一下,孟宴臣倒xi一口凉气,镜片下一双眼睛带着杀气瞪向肖亦骁,可惜shenti太虚弱,面色不佳,平日里那gu傲气和矜贵的劲tou被削弱,这一眼毫无压迫感。
“就这样吧,有什么紧急状况再联系我。”孟宴臣交代完挂了电话,语气从生ying的工作状态切换成对朋友的熟稔,“你就是这样探病的?”
肖亦骁没急着搭理他,脱了西装外套搭在陪护沙发上,双手环抱在xiong前:“孟宴臣,你知dao我刚从哪儿出来吗?”
孟宴臣垂下眼,看向自己受伤的tui,没有吭声。
“今天一早,婶婶亲自打电话让我上门交代清楚你的事,我上午进的孟家大门,现在才出来见你,还好你没出什么大事,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都怕我交代在你们孟家。”肖亦骁心里憋了气,难免语气差了些,抱怨完后,见孟宴臣一shen伤的可怜样,又叹一口气dao,“酒驾……真不像你会zuo的事,我接到电话的时候都吓一tiao。”
“抱歉。”孟宴臣抬起tou来看肖亦骁,眼神里是真诚的歉意。
“跟我dao什么歉。”肖亦骁听见孟宴臣dao歉,那点气就消了,语气缓和下来,“还好你没出大事,不然我都不知dao要怎么办才好。”
肖亦骁开玩笑地作势要拥抱,被病床上的人一把推开了,孟宴臣用眼神让他离远点。
“付女士呢?她是不是特别生气?”
孟宴臣顺便问起付闻樱的状况,他从一早被护士叫醒pi试到现在,一直都没见到付闻樱。倒是医院的副院长,在他苏醒后第一个来询问情况,向他说明检查结果和手术安排,今晚开始他就要禁食,直到第二天上手术台。
孟宴臣猜付闻樱是不是太生气了,所以不想见他。
“婶婶昨晚在医院陪了你一夜,今早才回孟家休息。”肖亦骁捕捉到孟宴臣眼里闪过的歉疚,拍了拍他的肩膀,宽weidao,“你酒驾的事,说大不大,好在没闹出人命……婶婶现在就是没法拿你撒气,所以只能把矛tou对准我们这些可怜人。”
“我们?除了你,还有谁?”
孟宴臣一下抓住问题的关键,他想起叶子,清醒后,她一通电话、一条消息都没发过来,应该是不知dao他出车祸的事,他也不敢贸然告诉她,正想着怎么chu1理。
要是付闻樱突然迁怒于叶子,他现在人在病床上,怕是护不住她。
“你没告诉付女士,我和叶子的事吧?”
孟宴臣的脸色沉了下去,语气中也带了威胁,肖亦骁暗骂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当我傻啊……”
“那还有谁倒霉?”孟宴臣想不通了。
肖亦骁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孟宴臣,像是要看透他的思想,半晌才开口:“还有谁……沁儿呗。”
“关她什么事?”
孟宴臣愣了,付女士这迁怒范围有点广。
“不是……昨晚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记得了?”肖亦骁摸了把脑袋,见孟宴臣真的一副什么都不知dao的样子,想他昨晚喝多了,又磕到了tou,确实有可能忘记,于是开口解释,“昨晚你开车出去之前,是在和沁儿打电话,这你还记得吗?算了,看你那样就不记得。昨夜不是大暴雨嘛,沁儿刚好开车在路上,车抛锚进水,被锁车里了,你又刚好在和她通话,一着急就去找她了,所以才出的车祸。”
肖亦骁说的话,孟宴臣每一个字都听得懂,内心却毫无波澜,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他试着回忆昨晚,酒吧里,窗外的雨贴着落地窗liu淌成水幕,夜色中,城市的灯光模糊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