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最后悔的事，之后再和叶子

        可惜叶子不爱钱，从一开始就不爱，孟宴臣再清楚不过，哪怕她借口要他养，也只是给了他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他们的关系开始的理由。

        “因为那些都不是原则问题。”叶子顿了顿，斟酌一下措辞，“如果你人品不行，背着我在外面有情感纠纷，强迫我和你发生关系，侮辱我的人格，欺骗我……那我一定会和你分手，我也的确是这样的。”

        “孟宴臣，你觉得，我眼中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叶子没有反驳他，继续问。

        这是他除了钱以外能给她的。

        孟宴臣想起自己和心理医生的谈话，这段关系的最初，他希望叶子能爱他的钱，有钱是他上唯一不变的特质，如果叶子爱钱，那她就能一直爱他。

        孟宴臣的话止住了，因为叶子平静地哭了，晶莹的泪珠无声地落下，他起想帮她眼泪，手刚伸过去就被挡开了。

        叶子深一口气，阻止自己用辱骂的方式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孟宴臣想了想，回答：“至少应该是可靠的。”

        孟宴臣沉浸在强行剖白自己的痛苦中，按心理医生教他的，坦诚地和叶子交，他感到不安，尤其是在说出“你可以和适合的人结婚”这种违心的话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握着水杯的手都在颤抖，但他必须这样说，他需要让她知什么对她而言才是好的。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很自私，但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我不介意被你知。叶子，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我其实……”

        叶子掰着手指一条一条地数落他的病，孟宴臣一开始还觉得惭愧，听到后面反倒苦笑起来。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可靠吗？”叶子忍不住反问，又抹了一把溢出的眼泪，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首先，我要告诉你，我没有发展别的感情关系，我很忙，忙着工作、学习，没有心思谈感情，请你不要恶意揣测我和我朋友的关系。其次，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哪怕你现在告诉我，你确诊了心理疾病，都不影响我对你的判断。”

        “对不起。”孟宴臣听到侮辱人格和欺骗那段，立刻想起当初他的那句酒后失言，即便是故意为之，他也的确说了伤人的话，“我不应该伤害你。”

        “这样听起来，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孟宴臣嘴角牵扯起一点弧度，笑得格外难看，“那你还和我在一起这么久？”

        孟宴臣伸手去拉叶子，她躲了一下，最终还是让他牵到了手，也不回应，就这么任由他握着。

拥有普通人的幸福生活，和适合的人结婚……如果你已经出了选择，我会祝福你。”

        “因为……你喜欢我。”孟宴臣突然不敢用爱这个字眼。

        “孟宴臣，你一直都很拧巴，从我们认识那天起就是这样。你遇到问题不正面沟通，说话喜欢绕弯，生闷气就躲起来不理我，听不懂我讲话，脑子里一堆歪理……”

        叶子放下手，那颗听到孟宴臣生病后，一直不安动的心脏一点点平复下来，眼泪也止住了，只要可以沟通，事态就不会脱离掌控。

        她一直都很了解他。

        “不用，我没事。”叶子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红着眼盯着他，“孟宴臣，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叶子非常聪明，只要教一点东西，她就能反推出全盘的局面，孟宴臣将她的成长看在眼里，他知她会拥有远比当下更好的未来，她的阅历会增长，梦想会变多，未来每一天她都有新的想法，他迟早有一天会追不上她，但至少当下，他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