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伸到嘴边来。

        “乖乖，如果在C市参展感觉不好，你想不想来A市办一个？”明羽还是替她了嘴，神色透着点说不清的谨慎。

        “什么？”

        “C市那边我看过了，给你的场地确实差得离谱，策展得很差，我想这样的展不参加也罢，但最重要还是看你的意思。我来A市其实也就是为了这件事。”

        李如泽叼着半蟹，有点呆滞：“办一个？你是说个展？我哪里能――”

        “捧艺术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你真的才华横溢。我想看见你的名字大大地写在画廊门口，又怕你不高兴，不许我花钱。”

        李如泽嘴里的蟹肉“啪嗒”一声掉进盘子，又被她抓起来回嘴里，她眼神木然，半晌才重新看向明羽：“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原来你跑来跑去是为了这个事，你准备到哪一步了？”

        “等等，所以先前问你投资了什么，你也不说……你该不是投资了画廊吧？”李如泽反应过来，眉皱起又松开，“姐姐，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展的，我不想看你那么累。怎么全都不和我说，一个人忙了这么久！”

        明羽摸摸下巴，面歉意：“我没有架着你答应我的意思，虽然我肯定是想要你点的。”

        李如泽心脏砰砰直：“你总是这样一个人决定。我真的不愿意你这样，你会后悔的……”

        “我原本想下周带你来看合同、排期。总之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开始准备作品。”明羽沉思片刻，用膝盖轻轻碰她，“我不累，也不会后悔，我只是了我想的事，希望你不会觉得有负担――这次是我昏了，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李如泽被弄得手足无措，不明白明羽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一件事说得像是临时起意买下一个小玩意一样，无名火烧到心口，可看见明羽那同样带着犹豫的目光，火气又顿时消下去：“再让我想想……我喝了酒，现在想不清楚。”

        明羽点，不再说话了。上的绳子像是突然开始一点点收紧，李如泽感觉冷一阵热一阵，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有点发颤，她站起，伸出手等着明羽来牵：“回去了吧？”

        明羽轻轻地答应一声，握住她的手走出餐厅。出了门，两人间略低的气压似乎就回正了许多，亲亲热热地挽着手逛过一圈，除了新丝袜，明羽的手上还多了大把杂七杂八的购物袋：鞋帽手包、衣服裙子，最重要的是好几套内衣……像是感觉到自己的砸钱大计要暂时落空了，又像是为自己的独断弥补，明羽刷起卡来眼也不眨，李如泽试一件她夸一件，试两个就夸一双，李如泽被夸得飘飘然，倒也不拦着，莫名其妙地就试出一堆新家当。直到被绳子磨得微微发起了痛，李如泽才被浇了凉水似的醒过来，拽着明羽赶紧离开了这销金地。

        “果然小狗都喜欢遛遛。”明羽拉好两人的安全带，靠着椅背满足地叹了口气，“走咯，回去继续‘补偿’你。”

        李如泽扯着长长的账单边看边咋，闻言忍不住笑出来，乐呵呵地亲了明羽一口：“要是我真的是一条小狗就好啦，小狗每天都好开心，什么都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