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脸庞。你是在笑吗？还是其他表情？分辨不出来。也没那么重要了。

        ＂...醒了吗？＂

        自从我在医院醒来后，你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边。至少在我清醒时是这样的。即使知现在最不想见到的脸就是你，也无所谓。

        ＂没事的。治疗好就会好起来的。我们去医院吧，对吧？＂

        为了谁而撒谎呢？或许你真的希望相信那样子吧。该回答吗？勉强张开嘴。

        ＂...好啊。”

        现在不能随便抓住我了。像一个害怕被责备而紧张得发抖的小孩子一样过来靠近我。如此简单地回答问题似乎让你放心下来，观察着逐渐松懈警戒姿态的你。大约那个时候出院了，在医院里度过时间太长也没有改善什么。晚饭后表示要给我洗澡，用拇指指向自己并将左手平放于右手背后轻击两次。最后再扫一下发，这意味着我现在要洗澡了。虽然不是正式学过手语，但自从无法用句子说话后，保持沉默的我对你匆忙制造出来的动作感到有些困惑。这是只有你和我才知的语言。如果我们中任何一方消失了，这种语言也会消失。尽你不断地向我解释，但我从未回应过。看到那样的我，你似乎很吃惊。像个傻瓜一样张大嘴巴看着我。抛下那样的你，站起离开座位。而你没有跟上来。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却足够长了。

        卫生间门被锁住了。听到声音后，你立刻转动门把手。但是没有任何行动甚至话语回应过来。旁边有一个装着天竺葵花的玻璃花瓶。

        从某个时候开始，你偶尔拿着花束进来。说家里整气氛都太沉闷讨厌。与其说如此，不什么样子的鲜花都随意插在那里。干枯凋谢的花朵弯曲下，并且粉红色的花散落在玻璃花瓶周围。这就像一场葬礼仪式一样。

        再美丽的鲜花用完它们最好看的分后就只剩下垃圾了。

        我取出枯萎掉的花朵，进垃圾桶里，然后用巾覆盖住花瓶，猛力摔碎了它。我抓住最大的一块玻璃，在浴缸里打开水龙。很快从断裂的玻璃上延伸到手腕内侧直至弯曲。逐渐失去力气。本应该关掉水龙的。红色染满了水溢出来。好像以前见过这样的场景……世界闪烁起来。水是温的，空气是冷的。沉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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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回到了医院，我也是。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出来了。别人的血充满了我的。像被水冲走一样。我必须把撕裂的肤合起来，用绷带紧紧包扎住双臂，而你则需要在破门而入时保护自己胀的肩膀。所以我的呼再次散落在空中。当所有理结束时，你没有说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