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那人又来啦!”堂前招待的小丫tou悄悄对另一个说dao。
“是呢。”芬儿tou也不抬扫着地,“这月来了七八回了。”
那人从shen旁路过,两人赶紧闭了嘴偷偷打量。来人shen高tui长,辨不出长相。看他黑衣黑帽,以为是个侠客,又看他背着笔墨,难不成竟是个书生?
小丫tou胳膊肘拐了一下芬儿:“你说他来是干啥的?也不点人也不听曲儿的……”话没说完,就听人群忽然sao动起来。大堂之中烛火熄灭,乐声响起,台下叫好声口哨声不断,小丫tou立刻忘了刚刚的话题,兴奋地往中间边跑边说:“快!小荷要tiao舞了!”
乐声停止,熟客盯着上方,新来的则四chu1打量,这时空中飞下一个金色的shen影,他被丝带吊着一跃而下,shen量纤纤,眼波liu转。台下同时响起激烈的鼓声,那人随手从怀中洒下一把花ban——
顿时人声鼎沸,争抢着去够飘下来的花。
芬儿并不惊讶,那是她看惯了的。小荷是目前移花楼最当红的,他长得太漂亮,不知是哪里的血统,tou发是天生的金色。多少人为他一掷千金就为听他唱个曲儿,tiao段舞。从他被卖进楼里那天芬儿就跟着伺候他,她自然也知dao,那黑衣男子,是专程来看小荷的。
“张大人。”张郃tiao完了舞,沐浴更衣,回房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等的张飞。
张飞抬眼看他,男人眼神极亮,颜色像某种宝石,张郃没忍住晃了神,随即跪坐在他脚边:“大人今日来得不巧,nu今日歇息。”小荷回tou不愠不怒,只是轻声问,“芬儿,是谁把张大人领进来的?”
芬儿犹豫着看着他不敢回答,张飞抬眸:“出去。”
她被男人的气势吓得tui一ruan跪了下来,张郃去扶她起来,两人低声说了什么,芬儿赶紧起shen退出,走前看了一眼屋内,狠心关上了门。
张飞不是第一次来,事实上他已经来过十多次,大多数时间是看眼前这个舞jitiao舞,也单独点过他,听他唱曲儿,或者让他坐在那,让他能在画人的时候有点参照。
看起来是个有钱又闲得慌的主儿。张郃只能去给他倒茶,端着茶杯又坐回他脚边,举起来递给他。
对方却不接,低tounie住他的下巴dao:“你很怕我?”
茶杯中的水洒出一滴,张郃抬起tou:“大人何出此言?”
张飞碧绿的眸子映出地上人纤瘦的shen影,他站起shen走到窗前往外看,小荷的房间在四楼,视野开阔,能看到的东西不少。他并不回tou,继续看着窗外dao:“我不要求你过夜,每回来,连话都不曾多说,为何我来了却不见你高兴?”
张郃举着茶的手颤抖起来,他顺从地开口:“nu不曾害怕大人。”
张飞倚在窗边瞧他,金发的少年斜坐在脚榻上,里衣单薄勾勒出他细瘦的腰肢,他发丝凌乱,耳后被染剂染成粉色的发丝垂落下来,刚好挡住他回望过来的眼睛。
张飞走到他shen边居高临下命令dao:“自己喝。”
“nu……”
“喝。”
张郃不敢反抗他,端起茶杯全bu喝光了。
“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他顺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掏出纸笔,写了什么。
张郃dao:“nu单名一个荷字。”
“全名。”
张郃走到他shen边,依旧跪坐在他脚边,手搭上了他的大tui。
“没有全名,nu被买来前,没有名字。”
张飞指节轻点桌面,说:“哪一个字?”
张郃却不看那张纸,温柔将tou靠在他shen上。少年shen上一gu浅淡的花香,十分好闻,让张飞忍不住想寻找这味dao的来源。张郃轻声dao:“nu不认字,嬷嬷说,是荷花的意思。”
荷花,却是tingpei他的。
张飞打量他半晌,忽然dao:“王大人和你说了什么?”
02
王大人,王免,朝廷命官,那可是皇上眼前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