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地，熟悉的指尖正顺着腰线缓缓下，像是打招呼，又像是在辨认什么，重力使有时会无意识地摩挲太宰上坑坑洼洼的疤痕，要说介意的话，感觉又不太像，毕竟他的视线和很少在上连，只是偶尔拂过的时候，会多摸两下的程度。

        “…嗯，啊，那就，继续吧。”太宰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青年如是感叹着，将自己心涌起的涟漪轻而易举地拍打平整，就像拍打衣服上的灰尘。

        “太宰……”中也凑得近极了，发梢轻轻略过脖颈和肩的感的，牙齿咬在结上的力恰到好，就像用指甲拨弄猫类的咙一样巧妙。而耳畔过的，而热乎的鼻息，以及和自己上一模一样的的沐浴的味，还有一丝极淡的，因为时日长久而无法被轻易洗掉的，属于黑夜的硝烟味。

        因为并不讨厌，所以太宰治以前也就随他去了。

        比如中也也脱掉了衣服，让那温略高一些的躯轻巧地贴上来，彼此修长的四肢亲昵而温柔地纠缠在一起，青年对来自他人的热度与气息总是十分排斥，接近过的话甚至会产生些许反胃的生理反应，这也是为什么他喜欢用绷带包裹自己，但唯独中原中也享有这份例外，和重力使毫无隔阂地肌肤相亲的感觉舒适极了，虽然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太宰觉得兴奋，但平时的话，此刻的青年会变得非常容易讨好。

        虽然青年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合，然后从容宣布干先生输掉比赛，但太宰治觉得那样的赢法不够戏剧，他需要的是压倒的胜利。

        最近的小矮子实在得意忘形，太宰下定了决心要给重力使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

        但干先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贯彻到底――用手直接摸都没法让太宰起来，偏偏他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败

        干燥而炙热的手掌贴上了下，手指上的枪茧磨过表面细肌肤的感微妙极了，青年尽力地放缓了呼，让心变得足够缓慢和平和，他庆幸自己对新特技掌握得足够纯熟，因此下的分才没有因为刚才的抚摸和起反应。

        他控制着自己的思想，让它不要落到危险地方，不能变得柔，也不要变得过分坚和锐利，毕竟中也离得这样近，一旦被他发现走神，自己的立场就很不利了，故意胡思乱想也算是一种抵抗的方式来着。

        其实中也的手法也不是那么糟糕……虽然确实生涩的，但大分都很正好地踩在青年的好球带上，如果是平时，他一定心情不错地迎合回去了。

看，也没有不让我摸？本来的时候就一直都关掉灯的吧？”

        虽然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肯定是青年故意了什么。

        所以才有了现在看似毫不抵抗接受挑逗却始终无动于衷的场面。

        只能说重力使会觉得自己有胜算并不是空来风，的次数多了，就算技巧再烂也多少发现了一些青年喜欢的位置和力，剩下需要添加的只是足够的耐心，和太宰的意愿。当然，某种意义上而言，后者才是地狱级难度，偏偏中原中也在那一点上大分时候都是直接开挂满分通过的，每次需要他痛的只有耐心的分，所以重力使并不知当太宰不想合的时候会有多可怕。

        毕竟中也和为指挥者的他不太一样，总是站在离血腥和火焰最近的地方，会被染上无法洗掉的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也是太宰治已经舍弃了味。即便如此，在重力使上闻到的时候，青年总是会觉得有些怀念。

        其实他猜对了。

        现在反而让人有点在意，明明只是随意地用指腹轻的感，却像是每次都正好轻轻拂过心一样叫人心浮气躁。真有趣，以往这种小动作本不足以令他动容，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的缘故吗？所以反而在意起中也的一举一动来了。

        不怎么摸，手心里的东西都始终绵绵之后，中原中也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

        幸好关掉灯光之后，事情又回到了正轨。

        但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