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洋洋的照在他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睡在邱庆之的床榻上,像被惊醒,瞬间从他的榻子上爬起来,然后,他看到了被自己弄脏的被子……
“李饼……你完了……你没救了……”
李饼手忙脚乱的爬下床,逃似的出了房间。
对自己第一次春梦就梦见邱庆之李饼很在意,加上口的干渴,这一整天李饼都觉得生不如死,强撑的神经在傍晚时终于被崩断。
嗜血的望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他昏迷前只看到自己的手掌变成茸茸的爪子。
邱庆之收到猫妖伤人的消息已是深夜,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冲了出去,后的人来不及跟上,只留下他们此起彼伏的将军。
直觉告诉邱庆之,是李饼。
一定是李饼。
自那夜已经过去了七八日,李饼是不是,是不是又像那夜一样,咬人血?
李饼以前虽为妖,却从未有过血的行为,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血有渴望的?
邱庆之越想心越沉。
李饼血……是从他醒来之后才有的。
难,他的复活……是和这个有关,李饼辞去大理寺的职务,也是因为这个?
思绪越来越混乱,邱庆之再顾不得许多,加快了步子。
案发现场在一个农家里,是一个男人,邱庆之看到他的手臂被咬得血肉模糊,好在没有危及男人生命。
有人凑上来说话,可邱庆之什么都听不到,脑子里乱的厉害,他寒声问:“去哪儿了?”
“什,什么?”
“我问你他去哪儿了?”
那人忙指了个方向,“从那儿逃了,幸亏我们发现的早,不然肯定要出人命啊,那么大一只白猫……唉唉,官爷,你要去哪儿?”
邱庆之抛下后杂乱的一切,他向那人指的方向寻了过去。
黑夜中一切都安静的可怕,他快步走入一条长长的巷子里,耳朵捕捉到一声极轻的声音,他忙抬看去,在高的房檐上看到了一只黄色虎斑猫。
是一枝花。
邱庆之停下了步子,“你知他去哪儿了?”
一枝花不答反问,“李饼伤了人,邱庆之,你会杀了他吗?或者,你会抓他回金吾卫吗?”
邱庆之咬牙切齿:“这不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吗?”
“不不不,才不是我,”一枝花一脸无辜,硕的子轻盈的落在另一房梁上,“是为了你……”
“他在哪儿?”
一枝花听出他声音里的杀意,了下爪子,回:“在李府。”
邱庆之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就走。
后一枝花还在追问,“你要去把他抓回金吾卫吗?”
邱庆之没有回答。
李府内,邱庆之是在一个荒院里找到的李饼。
他缩在草丛中,听到声音抬看过来,他的眼睛是动物才有的竖瞳。
邱庆之看到他嘴角的鲜血,还有被血沁透的衣襟……
痛苦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走近李饼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炭火之上。
里的灼痛让他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