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景元睡的最沉的时间。
手机铃声吱儿哇乱叫着把他从深眠中叫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
“景元老师。”
穹的声音颤抖,但能听出来,他在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却仍带着nong1重的哭腔。
景元几乎瞬间清醒:“怎么了?”
“你、你开一下房间门。”穹说。
景元ma上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去打开了房间门,门外却空无一人。过了几分钟,对面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穹shen上穿着很整齐,但活像一株被暴雨冲刷过的脆弱小苗,整个人都散发着颓然绝望的气息。
他缓缓地走进来,眼珠直直的盯着地板,直到景元关上门,带着他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他的目光才从无聚焦的状态回复,挪到景元脸上,然后轻轻眨了下眼,泪水大颗大颗地gun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景元吓住了,连忙坐到他的shen边,抽了两张抽纸摁在他的脸上,手忙脚乱地帮他ca眼泪。
穹哭也不出声,安安静静地,听到景元的问话并没很快回答,只低着tou哭,把脸埋进自己的手心里。这样子太可怜了,谁看了都会心ruan,景元也不例外,下意识要伸手抱他,但在半路却又迟疑的停了下来,最后只落在穹的肩膀上。
穹这才又抬tou。他哭的太惨了,轻声抽噎着,然后一tou栽进景元怀里,抓着他前xiong的一点衣服,整个人都在发着抖。
穹不知dao该怎么和景元说明这一切。不知dao怎么说昨晚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他的房间,并且侵犯了他,还非常有恃无恐的留下了各种各样的线索。比如他的tuigen的吻痕,他花了很长才从阴dao里抠出来的戒指,以及she1在他的脸上和shen上的jing1ye。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景元知dao他的shenti缺陷。
但他实在太害怕了,第一反应就是寻求熟人的帮助,而此时唯一能让他依赖的也只有景元。
“…我zuo了个噩梦,景元老师。”穹说,“我可以跟你待一会儿吗?”
景元松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宽wei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笑dao:“原来是因为这个…当然可以,你想待多久都行,如果今天不想出房间,我也可以陪你一直待着。”
反正他的任务又不是来卖珠宝。
“真的吗?”穹从他怀里抬tou,shi漉漉的、通红的眼睛定定看他。
“嗯,真的。”景元把他的脑袋摁回去,轻轻摸他的后脑勺,“没发生什么就好。”
情绪逐渐平静之后,穹主动脱离了景元的怀抱,询问dao:“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他还没有洗澡,shenti很不舒服,但是他不敢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太久,匆匆把脏床单一gu脑泡进浴缸销毁了证据,便迅速来了景元这里。
得到允许后,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泡进了浴缸,用力搓洗着自己的大tui和脸,恨不得洗掉一层pi。
足足一个钟tou后,穹才走了出来,表情比之前要好些,至少嘴chun不再是苍白的,而是被热气染成了正常的粉色,看起来恢复了一些活力。
“来吃点东西吧。”景元替他叫了早餐。
热腾腾的食物下肚,穹的心里彻底冷静下来,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对方这么大张旗鼓的昭示自己的shen份,明显是gen本不怕他找到tou上去,或许已经摸清了他的所有底细,知dao他没有任何依靠,不能怎么样。
“现在要再睡一会儿吗?”景元问。
“嗯,”穹点tou,有些难以启齿,“你可以不要走吗?拜托了。”
他想要人陪着,这样才不会感到害怕。
“没问题,”景元说,“但是我叫你的时候,必须要起床吃饭,能zuo到吗?”
穹点点tou。
他钻进被子里后蜷缩起了shenti,他想要一个拥抱,但是很难开口,只能自己抱自己。景元就在另一侧坐着玩手机,这认知让他心里平静很多,于是他拿出手机,跟昨天认识的一个脾气很好的女歌手打听了一些事情。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他才放下手机闭上了眼睛。
景元果然一整天都和他待在一起,除却中途景元的小助理来两次敲门送餐以外,其余时间都只有他们二人。
但临到夜间,景元却感觉有些难办。
“我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吧,”景元说,“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叫我,我觉很浅。”
穹拒绝dao:“不用,我现在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