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利威尔,你起来了没?”
垂着眼眸,利威尔任由思绪散开。
啊。
泽尔看着不算短的抓痕,依稀想起自己激动时利威尔好像确实痛嘶了几声。
等着泽尔睡下后,利威尔轻掩上门,开始了常规的每日清扫。
空抱着的双臂搂紧了纤细的腰,她半跪在床上的姿势刚好让他能把脸埋进跟他有着同样香气的棕发里。
他对别人的眼泪从未有过明显地好恶,只觉得鼻涕横的样子太脏了;但是她的泪水却会引起他更多的兴致,强又恶劣。
念及此,泽尔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哼哼,这才对嘛。
法兰瞄了眼里外够整洁的房屋,狐疑地看着眼前人手中明显拖了一半的拖把,问:“你不是在拖地吗?”
十年前,泽尔让他第一次知尝到的甜是什么。
那野兽隐藏起来了。
木门有人敲响,随后法兰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每个人都说你打架超厉害,可在我看来你也只是比一般人运动神经更发达而已。受伤了肯定会痛,有伤口了就要治疗,不好好养护的话,伤痕反复累积,迟早有一天你会撑不住的。”
利威尔看着小臂上坑坑分明的牙印,挑眉,解开最上方的几个领扣,指着出来的抓痕:“那这算什么,野猫进窗蹦到我上抓的?”
利威尔上前开门,问:“兰格那边压不住了?”
她数落着利威尔:“就算你很强,但也要爱惜自己的啊。”
法兰扶额:“喂,利威尔,他好歹是泽尔的父亲,打得太认真泽尔是会伤心的。”
泽尔撇嘴,手脚适应了酸痛后也开始变得灵活了起来。她再次抢过药罐,解开领扣的动作倒还记得轻柔。
那种暴的情绪与揍人时不同,后者是直来直往地宣,而前者则是耐心哄骗地撕咬入腹。
理智回归后的利威尔清楚意识到昨晚的自己是多么地失控与凶残,他虽是依靠暴力生存的人,但在和泽尔相时,他多是纵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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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句好有没有被她听到,这种小事并不重要。
偏面前这个男人对前半句恍若未闻,转走去拿清扫工:“等会把你那双被泡过的眼睛睁大点,看看最后是谁在地上。”
看着那原本被衣袖挡出,此刻却不知是不是故意出来的咬痕,法兰无语地看着他:“你要是真希望事情顺利就把袖子放下来。是真不怕兰格冲上来就把你揍地上是吧。”
“咳,也许是家猫抓的吧。”泽尔伸出手,“把药膏拿来吧,现在我给你涂药。”
重要的痕迹早已清理干净,现在也只是简单的扫除灰尘罢了。
双手空抱在她的腰旁,利威尔沉默地听她继续说着:
把该涂的地方都涂抹完药膏后,泽尔趁其不备,抓住利威尔的右手小臂用力咬了一口,在他依旧苍白的肤上留下一个无比明显地牙印。
不愧是自己,没有完全吃亏嘛。
不知下一个十年,她又会给他带来什么。
十年后的今天,泽尔让他再次尝到了什么是。
“所以说,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就放松一点嘛,像刚刚那样笑着就很好啊。不要觉得丢脸,不是示弱还是撒,只要是利威尔你,我都能通通接住的。”
“嗨嗨。”
利威尔知泽尔惯会说好听话的,尤其是对他。
抓痕不深,但涂药好得快些。
但这番话是他从未听到过的。
“分工合作快一点,还得把窗清扫一遍。”利威尔把拖把进法兰手里,漫不经心地卷起衣袖,出小臂。“你们不是说这时候用最高礼遇接待兰格事情就会顺利些?泽尔才睡着,希望他等会过来的时候别大吵大闹就行。”
“叩叩”
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
够水桶的手一顿,利威尔沉思了几秒,随后回:“别这么罗里吧嗦的,有说闲话的功夫赶紧把地拖了。”
“伊莎贝尔那小丫本排不上用场,从前天开始就是我妈一直在强按着他没过来,但也就只能撑这么久了。”法兰想了想:“我妈的意思是,多一个小时。”
泽尔得意地说着:“你把我咬成这样,上没一块好,自己倒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不公平!我也要狠狠咬你一口。”
利威尔颔首,表示了解:“时间够了,你来了就正好把地拖了。”
也许是两人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她才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痛痛快快说出来了。
着他留下的痕迹涂抹着,心底也慢慢膨胀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然而药罐并没有依言递过来,利威尔拢起衣领,把痕迹隐去,“这点伤口没必要,不需要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