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量水果下肚後,我的肚子發出咕嚕聲,浪者去將晚餐熱過,端回來房間看著我吃。
歡愉過後,我的呼破碎而急促,終於慢慢平穩下來,髮絲被汗水黏濕在肩膀上,浪者替我撥開順到耳後,轉過我的下巴吻上,橘子香濃郁,他不知何時還有餘裕剝橘子,以餵了一給我。橘子酸得我皺起眉,他倒是笑得愉悅。
「遊韻單叢、松蘿仙芽、天橫岩骨、雲來白毫、碧水青茗……你喜歡哪一種,現在買十送十,我買單。」
他沒說別鬧,我就當他允許我繼續作夢了。
「慢慢喝,來日方長,喝完我再來買。」
洗漱完回到床上,臨睡前我拿出一個紅包袋,裡面裝了一枚摩拉,象徵一元復始。我說了關於
「就是要酸的才好。」
「啊……哈啊……不逃、只是……太多了……好滿、嗯啊!」
那瞬間我有些虛實不分,摟住他的腰就往被裡滾。小貓們出被窩離開房間,冷空氣進桌裡,浪者被我困在下,淺短的深色髮絲散落在墊子上,沒有反抗,想知我又在作什麼妖。
我貼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夢到有人表面上在剝橘子給我吃,桌下的腳卻不安分地伸向我的腳。我一邊說,一邊在他耳垂下方接近下頷的柔軟膚一咬。他體輕顫,按住我的腰。
是海燈節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對過年的憧憬和期待。
他深深吻住我,尖交纏,因為發酸而分涎,咬舐嘖嘖作響。這種像是要將我吃掉的吻,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我還是被他吻得發暈發軟。
「正確來說,是從新年前就有了,每年這時節總是忙碌得要死,要見許多不想見的人。如果可以,我只想放假睡到自然醒,一點也不想過節。」
我被他常的頂得受不住了,下意識往前逃著掙扎,扯落桌邊上的注連繩散開來,浪者用來綑住我的雙手,固定在腰後,在他的壓制下陰摩著軟墊,激得私處又是一陣濕,抽送間咕啾水聲越發響亮。
浪者在我頸上留下吻痕,抽插節奏急遽了起來,高來得突然,我整個人體顫抖不已,他按住我的蝴蝶骨,輕輕順著突起的骨骼推壓,讓我完整承受這波滅頂快感。
還記得海燈節前一晚特別冷,塵歌壺即使有爐,也是冷得直吐白氣。我搬出桌套組放在房間一隅,壺裡的小貓都湊了過來。浪者來喊我吃晚飯時,小貓們陪我在桌裡睡成一團,他一邊說菜要涼了,一邊掀開桌被子把我叫醒。
這隻小貓,越來越好哄了。
浪者的體肌肉也緊繃起來,在我高的同時一起,兩體在體內交,從縫隙慢慢滲出。
「睡暈了?」
桌起伏震顫,桌上木碗傾倒,橘子滾到榻榻米上,一路滾到我和他交扣的十指旁。桌下的空間有限,浪者顯然嫌棄不夠盡興,頂個幾回後便將我翻壓在下。又是那種像要被化的溫快意,他從後入得特別深,每一下都深深撞到癢處。
我刻意強調來日方長,果然見他抬起頭和我四目相交,角似乎上揚了幾個像素點。
息不止,呼出的氣比室溫要溫跟潤,白霧在空中逸散,伴隨著他抽送的節奏,一陣一陣交疊,快感一波高過一波。我在夢裡沒有看到的後續,在此刻用更加鮮明的方式應證了--桌下還真的能,而且視線看不到全貌,反而有種偷情的錯覺。
說是晚餐,但這時間已經都要變成宵夜甚至早餐了。
「海燈節是新年第一個月圓之日,在我那邊的夢裡,這一天叫元宵,要吃湯圓的。但我知你不喜歡那種甜甜膩膩的食物,就了『茶好月圓』來,一來應景,二來這沒有那麼甜,也算是應景討個平安意象。」
也是浪者,讓我再度有了想跟誰一起守歲走春的念頭。
「什麼樣的夢讓妳寧可不吃晚餐?」
「這麼酸怎麼吃?」我抱怨。
提瓦特內沒有「不知春」這種茶,倒是有春茗茶坊,我早先前去過那裡踅逛,了些功課,論味和焙茶程,最接近的應該是碧水青茗了。
浪者試聞攤商倒在他掌心的茶葉,淡淡,「買這麼多哪喝得完?」
「逃什麼?這不是夢,不會被打斷,完才能結束。」
浪者沒有意見,我便買了十盒碧水青茗的茶磚,全往包裡堆。月亮升到夜空,我們走過青石磚,在岸邊的荷花叢附近坐下。
將茶粉入麵,取蒸熟的鹹黃餡,包成滿月形狀再放入爐子裡烤熟,我還特地減少了糖的用量。小人偶就算不喜甜,如今也會被我哄得偶爾會皺眉吃一兩口。他現在就用一樣的表情,盯著我手上的點心看。
「妳那從新年第一天到第十五天,該不會都有不同的習俗?」
「你害我的夢被打斷,再睡回去肯定接不上了。」我嘀咕。
我拿出小盒子,裡面裝著茶綠色的酥糕。
嘴雜,容易走馬看花,像這樣節慶熱鬧後不冷不熱的餘溫,我反倒覺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