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臼的肩膀虽然复位了,但也不能太用力。最近都尽量少用左手。右脚撕裂的韧带要长好,少说需要一个月。等会你就坐在浴凳上洗,洗好了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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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大得有限,遮住肩膀就了大。妮娜被两截雪白的位刺得眼晕,认出此人正是金主先生——金主先生贴穿着老大的迷彩T。她错愕得忘记享受眼福,用蛮力才把五官摆得四平八稳。
忉利天在后鼓起掌来。
“弗栗多!”妮娜大摇大摆绕过玄关,喊了一声。摇晃的树影婆娑打在落地玻璃上,花园里葳蕤草木透过白色纱帘若隐若现。客厅中间支着一小型迷彩帐篷,卧室门紧锁。
我甚至以为我摆脱本能,成为了更好的人。他苦笑了一下,下意识地摸着左侧口。
“弗栗多!”眼见他快到门口,忉利天忍不住出言喊人。alpha没有回,他对着佣兵沉默的后脑勺失落了几秒钟,热的空气缓慢搅动,排风机嗡嗡嗡,连言语都变得低:“你…我……我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妮娜,嘘——”佣兵子举着平底锅从厨房远远冒了个。
女alpha噗通一声坐进沙发,哐啷一声丢掉盔,嘡嘡把脚搭上长桌。“弗栗多!我来了。”她冲卧室又喊了一声。
忉利天怔怔地拧开淋浴开关。
“野战play?”忉利天迷糊,重复了一下希伯来语的虎狼之词。
……靠?
主人端着一杯水过来,妮娜坦然伸手去接。“不是给你的!”弗栗多对着帐篷努努嘴,转走了。
“没关系,”弗栗多偏,公式化拍拍药箱,“职责所在。”他干脆利落带上了门。
妮娜扁嘴,用母语大声嚷嚷:“老大!你吃都吃了,我看都不给看?这他妈才几天啊?野战play都搞起来了!”
弗栗多仓皇躲进厨房。
弗栗多在门外大口换气,听到水声即刻冲去厨房,打开冰箱舀了一大勺冰块嘎巴嘎巴嚼碎了吞下去。好险,刚刚哪怕再多待一秒钟,恐怕就要把持不住。他摁住左擂鼓般的心,仰深呼。餐厅没开灯,月光犀利地进来,智慧的耳语宛如天音:“深呼,弗栗多。TA是你的一分,不要恐惧它。让它通过你的。‘恐惧过后,唯吾独存’。”
这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水……”帐篷里的人显然没醒利索,哑着嗓子楚楚可怜。女alpha无奈,只好半跪下来好声好气拉开拉链。
妮娜取下盔,理了理一火红的发,下摩托,停好。门廊下耶路撒冷绿玫瑰怒放,她从左数第三个有裂痕的花盆下摸到钥匙,抱着盔开了门。
一团温的香气直扑了脸,金发的omega睡眼惺忪,红扑扑的腮上拓着枕巾的花印儿,不合的大T出满是绷带的脖子和半个雪白的肩膀。他眯着眼就妮娜手上喝了一口,刚找回几分清醒,立就收敛了天然的媚态:“是妮娜小姐啊,才注意到。”那人说着,拢了拢晃的领口,“在淑女面前,衣衫不整,这可太失礼了。”
嘘晚了,帐篷里一阵窸窸窣窣,显然有人被吵醒,淌出一串滴滴的气声。
弗栗多丢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金主一条束腰短,转去厨房把
“妮娜!”有人对她的凝视不高兴了,“别死盯着人家!”
职责所在……吗?
使唤我端水?
消毒,重新敷上纱布。
恐惧过后,唯吾独存……
“喂?!”
他快速收拾换下的绷带和药箱:“那我出去了。”
啧,妮娜扁扁嘴,这家伙又把酒吧里什么阿猫阿狗带回来过夜了,还在家里扎帐篷,玩开。
弗栗多黑着脸上来扯住妮娜的衣领就往后拽。她喊了几声不见战友松手,索一蹬沙发,以躯干为轴,借力在空中旋了一圈,拧开弗栗多的爪子,稳稳落地。术一的女alpha红发艳丽无匹,灰蓝眼珠三分较真三分警告:“老大,‘重色轻友’可不行哦。”
对不起,毗羚陀,我很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