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弗栗多就在帐篷外面,我去叫他。”
“不!别!别!达玛,不是!”他慌张扯住达玛的袍子, “知他安全就好。”
“他也受了点伤,不过上了点药睡了半天就没事了,毕竟是alpha。倒是你,睡过去整整一天一夜。“达玛又从绒绳上取下一个小袋子,立面的药水像蜂蜜一样。医生拉开他的胳膊边涂边啧啧:“真没见过你这么白这么细的肤,上好的中国瓷一样,可不能留疤。”忉利天正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谁知医生话锋一转:“就是你平时要多吃点啊。屁上一点肉都没有,也这么小,生线还又浅又短。自己房事辛苦不说,将来怎么生养?”
“达玛!”他被人夸过漂亮、聪明,果决,从未想过在这种维度上被人点评,脸涨得通红,窘得无以复加。帐篷外明显隔墙有耳,偷听的某人再憋不住,闷闷笑起来。“不许笑!”他冲外面凶巴巴地喊。
“别吼他,弗栗多在外面守着,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达玛揽住他肩膀扶他仰起来,端过一碗黑乎乎的药水喂他喝,“龙血树花熬的汁,有点腥,但能消炎退热。”好奇异的汤药,刚入口满嘴铁锈味,但喝完嘴巴里居然留有点木瓜的清香。
达玛手上利索,嘴巴也不停:“两天前那个下午,弗栗多抱着你冲进我帐篷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沙子里埋了好久刚被挖出来的。你呢,在他怀里动也不动,我还以为他顺手捞了个死人。”医生边说,点点他肩膀示意翻。他一动弹才知自己有多力不从心,从平躺调整到侧卧就累得汗如雨下。但忉利天实在不想被同为omega的达玛小看,忍着手脚麻木的痛感把姿势调整好。达玛又换了一碗药膏过来,严肃地和他现在要理后颈上发炎的伤口。“这估计是你伤得最厉害的地方。”光是把纱布揭下来就已经让他痛得发疯,这不是靠意志力能忍得住的。在他惨叫了好几声后,达玛停手,告诉他自己必须得把弗栗多叫进来。“他的信息素能让你好受一些。”他央求医生好歹拿个被单替他遮一遮,达玛看上去迷惑但还是照办了。
佣兵在外面听见惨叫就坐立不安,现在得了允许,一冲进来。忉利天盖着层薄薄白色单子,那棉布比纱厚不了多少,轮廓在单子下若隐若现,雪白肩膀和纤细脚脖子在外面一览无余。忉利天飞快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把眼睛挪开去。他在努力忍痛,给不出多余的反应。弗栗多被那发红的泪眼扫得咙都哽住,他见过omega的,不止一次。但那个既突然又蛮不讲理的吻之后,仿佛一切全变了――盛开在花园里的玫瑰本就是美的,但当这美驯化你之后,既让你心虚想逃,又让你牵挂肚。
弗栗多快速走过去,在侧躺着的忉利天面前缓缓席地而坐。omega睫上本来倔强地挑着一滴眼泪,现在终于顺着眼角和鼻梁横淌下来。他把手进他交叠的双手中间,食指贴住他嘴,像之前在耶路撒冷医院里那样说:“痛就咬我,别弄伤了自己。”
接下来的清创和换药,忉利天痛得浑发抖以至于弄了薄薄被单,但始终没像上次那样咬他。达玛最后拿了些地石榴汁让弗栗多喂他喝,还特别关照他俩别挪地了,晚上就睡这里,他会出去找孩子们挤一挤。弗栗多送医生到门口折回来,发现刚刚缓过神来的omega裹着新换的被单眼神灼灼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