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小鸟姨姨。”

，“州州呀，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唉，见一面少一面，也好，以后啊你们还能再见面。”拍着叶池州的手安，“我还留了点钱在花园兰草的花盆里，你拿去用。”

        “没有，你也知我的份证在我父亲那里，我出不了城。”

        叶池州心疼地看着女儿破的膝盖，他没有份证，还好孩子口有柳袅袅帮忙落在已经出国的朋友名下，自己每天只能靠着打三份临时工才能租下这里，顺便让叶伊伊有学上，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去换地方住，当初假装同意结婚让柳袅袅拿他的检报告当着众人的面说叶家骗婚，父亲为了那仅剩的声誉将叶池州扫地出门。

        问题一下太多，小女孩没反应过来，只是回，“棉花糖好吃。”

        可这种安起不到实质的作用，在叶池州稍微显怀时，被家里强行安排了联姻。

        父女俩牵着手上到五楼，期间楼因为没有灯泡陡峭的台阶还让孩子绊了一下。

        “振弦那孩子呢？”

        清洗完盘子的人接过日结的现金工资，可算是松口气准备离开，叶池州掰掰手指算了算钱还是皱起眉。

        第二天叶池州下班到幼儿园接叶伊伊时才看到柳袅袅等在他家小区前。

        “棉花糖是刚刚牵狗的警察叔叔送我的。”叶伊伊了两口递给叶池州，“我不喜欢吃，爸爸你吃。”

        “所以，你被渣男欺骗还怀孕了？”柳袅袅讶异，男人怀孕闻所未闻，“你真的好敢，和别人发生关系。”

        “可以，廖队。”

        秦振弦穿着整套执勤服带着盔，站在后面死死盯着远去的两人不出声，间夹着巡逻犬用尾巴抽打他的小，示意自己快被夹的不上气了。

        同事和叶池州解释了下事情经过，再三嘱咐叶池州要看好孩子后让父母俩离开。

        秦振弦突然想起叶池州仅有那几次出去玩都是用的临时份证，而按照档案里的记录推算，那时候他的份证已经过期了，所以他的证件本不在自己手里。

        “这事也……太怪了，我可以摸一摸孩子吗？”

        “刚好，这种小事交给你这个新人理。”

        秦振弦和几个同事在步行街巡逻，看到一个小女孩穿着凉鞋和吊带连衣裙站在小吃店前，店主看到巡逻队连忙喊，“警察同志，这有个小妹妹走丢了！”

        叶池州没法带叶伊伊到公交车到达范围以外的地方，只能让柳袅袅带小孩出去长长见识，反复交代女儿一定要听话后，看

        已经研究生毕业的秦振弦还是回到了这个城市，只是前段时间去了叶池州住的小区，那栋小二层早已人去楼空，王的腰比以前还弯了几分，听她说叶池州的去世后这个屋子就一直于待售状态，屋内的东西永远停在了秦振弦离开的那一年。

        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叶池州哄着叶伊伊入睡后悄悄关上门，走到客厅用一台旧电脑继续画图，电脑又旧反应又慢，他只能接一些简单的鼠绘填补家用。

        “想用棉花糖贿赂我？”叶池州点了点女儿的鼻子，“要不是你不喜欢吃棉花糖，还能留给我？”

        “他参军检过了，当兵去了。”叶池州削着苹果回。

        “没有的事，只是想你了。”

        “我最近要出远差，去之前要到A市取材料，带伊伊去玩两天？”

        “除了这个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要大房子，住这好的，要爸爸和朋友们。”

        六年后。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这个棉花糖哪来的呀？”叶池州攥紧叶伊伊的手。

        “您疯了？”叶池州难以置信地问父亲，“我去结婚不是耽误人家！”

        秦振弦让小孩挑了个棉花糖，领着她要往值班室走，小女孩突然挣脱他的手往前跑去，几人立跟上。

        “小秦啊，今晚安排你晚班去长安步行街巡逻行吗？”队长的话打断秦振弦的思绪。

        秦振弦将巡逻犬交给同事，蹲下子和小女孩搭话，“小朋友，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秦振弦借用职务之便查阅资料，几年前扫黄打非叶家相关人员都锒铛入狱，唯独没有叶池州，而他的份证早已过期也并没有前往派出所更新。

        叶池州走到自家老旧小区门口的私人幼儿园，叶伊伊扎着小辫子蹦蹦的跑出来抱住他。

        “你听到了吗？”父亲冷声，“明天，柳家千金。”

        手隔着衣服能感受到胎动，柳袅袅眼睛发亮，继续，“你不是说受到父亲控制无法离开，我有个办法，但是代价不低。”

        “什么事啊？”

        钱？当初秦振弦的高利贷利利到惊人的数字，叶池州将所有积蓄都搭了进去，自己被漫画公司单方面解约并因为违规全平台封杀，怀孕又干不了力活，现在只能靠给的钱过日子。

        “你之前说过，二十二岁前拿出两百万就当是断绝关系的费用，钱呢？”

        “伊伊乖宝！”柳袅袅蹲在叶伊伊面前轻她的脸，“昨天我和你说的事，你和爸爸说了吗？”

        早知把孩子打了，不应该想着生下来就有人能陪着自己，叶池州刚冒出这念就被胎动踢了一脚肚。

        “爸爸努努力，以后带伊伊住大房子好不好？”

        “你去送他了吗？”接过叶池州递来的苹果块。

        “廖队，这是这届警校优秀毕业生，秦振弦。”

        “诶，小叶你不是接孩子放学吗？快去吧。”来接班的阿姨提醒他。

        微微鼓起的肚很难穿下正装，柳袅袅有些不满叶池州穿着休闲外套，在他神秘兮兮的表情里，听了故事的全。

        “啊？”突然当爹的秦振弦一愣，“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跑这里了，是要找爸爸吗？想吃棉花糖吗？”

        “呜呜呜爸爸，膝盖好痛。”

        “当时真的很爱他，现在有五个月了，反正以后都不会结婚，索生下来陪着我。”叶池州小口喝着没加糖的鲜榨柠檬汁，听闻柳家三小姐喜欢搞文学创作思想脱，没想到真的能接受这事。

        他只有叶伊伊了。

        叶池州居住的老旧小区早就该拆了，可是政府那边的动迁费迟迟不下来，有些家里有条件的人早已搬走，将房子便宜租给他人。

        叶池州到底去哪了？

        “啊，我忘了。”叶伊伊吐了下，“我……我不太想去，我想陪着爸爸。”

        “爸爸。”

        “伊伊？你怎么不在幼儿园？”叶池州看着女儿拿着棉花糖向自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