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通泉没吃饱几顿饭所以个子不高，裙子长度在大中间，高腰底显得腰细长，站在那里清纯的不行。

        “双，不然我养他？”妈妈从柜子深扯出一条杏仁黄色绸面吊带裙，上面还有零星红色刺绣碎花，常年压箱底让裙子变得皱皱巴巴，“试试这件。”

好起来的。

        两个姐姐站在二楼面无表情看着叶通泉被拽回家，她俩人手一烟注视着楼下。

        虎哥的裆一瞬间鼓起，笑，“学生就应该穿校服，那衬衫短袖上一穿淦起来才带劲。”

        过夜的地方选在叶通泉的卧室，妈妈给了他一片药，“这是避孕的，吃了就不怕怀孕，大着肚子怎么考试？”

        “写在哪里？”

        “复习什么？”妈妈笑着了一把叶通泉的屁，“长大了，该挣钱了。”

        “今晚不行，我们小泉今晚初夜，三人一人出三千，九千。”妈妈拿一条红色连衣裙在叶通泉能看到脊的背后比划，“那两个得一个月才能挣这么多。”

        “像你那两个姐姐躺男人下叫着卖淫就是挣钱了。”哥哥从一楼窗探出凑热闹，“听懂了吗？”

        “你闭嘴！不然你也下来接客，三个人我还怕他伺候不好！”妈妈抬怒骂，“叶通泉别我打你！打断你的胳膊我看你怎么去考试！”

        “小泉，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妈妈拉着叶通泉的胳膊往家走。

        烟将的灯泡都熏成黄色，叶通泉在镜子里看着虎哥冲自己笑，出一口带烟渍的黄牙，苍蝇嗡嗡飞，落在堆满各种餐盒啤酒的桌子上。

        “床单，本子，你上，哪里都行，不计数不好收钱，少一次让他们白占便宜我就收拾你！”

        叶通泉学习很好，所以留着长发不会被老师说，同学觉得他一个男生扎辫子有怪癖，所以他的朋友屈指可数。

        “去首都大学，或者隔的A大。”

        说起这个妈妈也毫不避讳，“他三张嘴，刚刚好。”

        “妈妈，我还没复习呢，我先回房间了。”叶通泉试图挣脱那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

        恐惧的回忆袭来，小学时只要妈妈站在那，便会让他穿上裙子被那些男人随意摸，叶通泉不敢往前走一步，直到虎哥从背后抓住叶通泉的校服衣领，“小泉，你妈妈到找你呢，今天过生日是你的好日子。”

        “叶通泉！让你读点书翅膀了！”妈妈扯着他的耳朵大叫，“送你读书是让你叫床的时候说点有文化的词，不是让你和我犟嘴的！要不是他们说当瘦要有文化，初中上完就让你卖了！”

        “你小子这么瘦，我看育考试都悬。”同桌吐槽，“平时也不多吃点，给，我从家里带来的橘子。”

        “女的？”

        “小泉这材还正啊。”虎哥侧卧在电视前的沙发上，“那屁那，要肉有肉。”

        “通泉，你考虑好去哪个学校了吗？”刘倩问他，她也是叶通泉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和叶通泉朋友的原因是喜欢他的发。

        周六晚上放学会早一些，叶通泉绕路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广告单，上面写着出售湖景别墅，等他有钱了就买个大房子，让姐姐们也住进来，刚转过路口，平时无人的巷口妈妈拿着烟站在那里。

        “放NM的屁。”大姐小声骂着将烟按灭。

        妈妈笑着又递给叶通泉一只油记号笔，“客人们每一次就要记一次哦，内一次两百，口交一次五十。”

        “我养你这么多年，能拿出五十万就让你走！”

        叶通泉接过橘子小心翼翼地说谢谢，随后沉默着看好友和同桌交谈，今天的他也只能吃一顿饭，妈妈说的营养只要给发就行，瘦一些好。

        “这么贵啊？”虎哥摸着肚子嘟囔着，“三个他能受得了吗？”

        小姐听不下去了，“五十万？通泉能吃你多少饭？”

        “谢谢妈妈。”

        妈妈房间里的电视放着广告，叶通泉坐在旁边的梳妆台前，明明是大热天他却瑟瑟发抖，镜子里的他眼圈都哭红了，妈妈拿出眼影两下涂成艳丽眼尾，柔顺长发梳成低尾搭在前，嘴不涂口红都水，校服被脱下只穿着内等妈妈在后的衣柜选衣服。

        “妈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等我考上大学了工作挣钱给你花！”

        “我求求你，我会挣很多很多钱给你！”单薄的耳朵被拽得生疼，叶通泉挣扎着求饶，“求求你妈妈，我不想去卖！”

        “过几天让小泉穿校服陪你，他姐姐那还有上学时穿过的裙子。”

        叶通泉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妈妈便用捡到他的那天当出生日期并花钱上了口，叶通泉不觉得好日子这个词能形容生日。